“是的……騙子……”大黑在一邊應答。
兩個鳥聰明的你一言我一句,弄的晏寧裕恨不得伸出手掐死它們。
晏錦聽著晏寧裕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她那個自尊心極強的二哥,這會居然和一對鳥兒對上了。
晏寧裕過了一會,才轉眸瞧著正在對著他笑的晏錦。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這對該死的小畜生玩弄了,本是幾句隨意的話,他卻當了真。
也不知晏錦是否會瞧出破綻。
晏寧裕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便離開了玉堂館,他走的極快,不用一會便走出了東院的地盤。
“該死的丫頭。”晏寧裕終於有些不耐煩,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站在抄手遊廊中的晏寧裕,想起方才晏錦聽起他說甘藍和甘綠下場的時候,那張神色不改的容顏。他總覺得,似乎真如母親信中說的那般,晏錦從假山上摔下來之後,整個人就徹底的被摔出了問題。
腦袋,摔傻了。
晏寧裕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慢慢地朝著西院走去。
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回來了,但是周圍的景色卻依舊沒有改變多少。母親院子裡的花草,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模樣。
許嬤嬤見他走進了院子,趕緊迎了上去,“二少爺,您來瞧太太了嗎?老奴馬上去給你通傳。”
晏寧裕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眼許嬤嬤,唇角微挑,“許嬤嬤,我聽說了個有趣的事情。”
“二少爺說的是,什麼事呢?”許嬤嬤低著身子,下意識便問了出來。
許嬤嬤伺候旋氏多年,是瞧著晏寧裕長大的。所以,有些時候她對晏寧裕,也沒有講太多的規矩。
晏寧裕從前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今日他卻笑著說,“許嬤嬤見我,都不願行禮了。”
許嬤嬤微微一怔,趕緊跪在晏寧裕的身前,面露驚慌之色,“老奴一時疏忽,求二少爺饒了老奴吧。”
地上的青石板有些寒冷,許嬤嬤就這麼跪著已覺有些不適。
可晏寧裕瞧了一眼許嬤嬤,卻絲毫沒有讓她起身的想法,“方才,我同許嬤嬤說,我聽說了個事情。我想許嬤嬤必定會對這件事情有興趣的。因為,甘藍和甘綠,貌似是你的遠親?”
許嬤嬤聽到晏寧裕這樣一說,便知道晏寧裕為何會發脾氣了。
她心裡快恨透了那個已經被杖斃的向媽媽了。
她雖和向媽媽本是表親關係,但是她卻瞧不上向媽媽私下的那個輕狂樣。所以當初,向媽媽本來會許配給西院的管事的,卻被她攪黃了。許嬤嬤覺得,向媽媽那種自私又自利的人,壓根不配得到,那樣前程似錦的未來。
因為她攪黃了向媽媽的親事,所以那一日向媽媽和她大吵了起來。
她跟在旋氏身邊多年,旋氏終究是偏向她的。最後,旋氏將向媽媽送到了映月院晏錦的身邊,讓向媽媽多看著晏錦的動靜。
映月院那個地方,瞧著寬敞,實際上卻很偏僻。
讓晏錦那樣愛熱鬧的人住在映月院,對晏錦而言或許就是一種折磨,對向媽媽,亦是。
許嬤嬤倒是真的佩服旋氏手段。因為,晏錦瞧見了寬敞的映月院後,還對旋氏感激不盡。
當真,是個傻子。
不過,這個傻子如今,似乎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