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蒼蒼便轉身出了屋子,留下晏錦和重大夫兩人。
重大夫倒是沒有覺得異常,他和藹的對晏錦笑了笑道,“晏小姐請坐。”
晏錦走到重大夫身邊,瞧了瞧桌上擺滿的藥材,伸出手拿起一味道,“這是……這味好像是西域那邊運過來的藥材?”
重大夫聽了,頓了頓手上的動作,“你也認識藥材?”
“略知一二。”晏錦淡淡的笑了笑,“這味應該是來自西域的野生羅布麻?”
從前,十三先生也是愛將藥材鋪在桌面上,然後無事的時候,還會告訴晏錦藥材的名字。晏錦聽的認真,也無意的記了一些下來。
重大夫聽了,點了點頭,“是。”
晏錦試探著問,“重大夫經常去西域嗎?”
“嗯。”重大夫心情頗好,他一邊挑選著藥材,一邊說,“年輕的時候,在西域遊歷過。”
晏錦手上大白聞見了藥材的味道,它迅速的從晏錦的手上爬了下來,朝著重大夫的鋪面藥材的桌上跑去。
重大夫對大白的動作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將貴重的藥材拿起,沒有讓大白碰到。
晏錦斟酌了半響,又道,“我小舅也經常去西域,不過小舅說西域氣候不好。若是不熟悉的人過卑陸那邊沙漠,能走出來的機率倒是挺小的。”
“卑陸國?”重大夫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了笑,“你倒是提醒了我還有個徒弟。”
晏錦微微一怔,疑惑的看著重大夫,“徒弟?”
重大夫眯了眯眼,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沈蒼蒼便從屋外走了進來。
跟在沈蒼蒼身後的丫鬟們端著熱茶和點心……
沈蒼蒼看見大白又在藥材堆裡滾來滾去,便將大白撿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大白的腦袋。
她自幼喝了不少的藥,大白在她身邊太久了,也習慣了中藥的味道。
有的時候,大白甚至還會偷喝她的藥。
對於這樣的大白,沈蒼蒼頗為無奈。
“亂來。”沈蒼蒼訓斥了一句大白,又抬起頭對重大夫道,“我在屋外瞧見沈硯山的那兩隻鳥了。重大夫,沈硯山是不是來你這裡了?”
重大夫皺眉,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是你堂哥。”
沈蒼蒼吐了吐舌頭,“知道了……沈……堂哥是不是來過你這裡了?”
重大夫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對身後畫著山水屏風後輕聲道,“世子……你快來管管這個無法無天的丫頭。”
晏錦聽了,心裡‘咯噔’了一下。
沈硯山在屋裡?
她方才問重大夫的話,沈硯山是不是也都聽見了?
結果,晏錦還未來得及思考,便瞧見沈硯山穿著一身玄青色的長袍,從屏風後面露出他那張如玉石般奪目的容顏。
他的手裡握著一隻沾了墨跡的狼毫筆,似乎是在屏風上作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