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仲武和嚴振新從滄浪門出來,曹焜帶著幾個弟子表情複雜地送出大門,目送李仲武、嚴振新上車離去。
之前被趕出大堂的幾十名弟子,在李仲武的車離去後,紛紛湊近曹焜等人。
有膽子大的弟子忍不住問:「師父,您贏了吧?」
另一個弟子:「廢話!師父肯定贏啦!不過,師父,您是幾招贏的?剛剛那傢伙刀法行不行啊?」
第三個弟子:「師父,那傢伙的刀法肯定不怎麼樣吧?要不然他怎麼不想讓我們圍觀呢,對吧師父?」
幾十名弟子,總有一些膽子大的,七嘴八舌地打探著內情。
曹焜聽得心裡煩躁,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轉身走進大門,剩下幾名心腹弟子,其中眉峰突出的弟子臉色一沉,喝道:「你們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你們的刀法都不用練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們切磋切磋啊?嗯?」
話音落下,四周幾十米普通弟子都啞火了。
膽子小的,已經低下頭,腳步匆匆地溜進武館大門。
膽子大的,也沒敢再嗶嗶,也低下頭回武館,只是這些人嘴裡難免小聲嘀咕。
「難道師父輸了?不可能吧?師父刀法那麼好……」
「大師兄就是霸道,師父都沒罵我們,每次都是他罵我們。」
「你小聲點!大師兄最近情場失意,未婚妻跟別人跑了,他最近火氣大,你小心他拿你出氣……」
大師兄,也就是眉峰突出的男子聽見這些人的嘀咕,臉色越來越黑,眼神也越來越不善。
等所有人都進了大門,他突然大步跟進去,揚聲喝道:「所有人準備!我今天要代師父檢驗你們的刀法,一個個來!誰都不許跑!」
頓時,大堂裡哀聲四起。
「啊?不會吧?又代師父檢驗我們刀法?」
「不要啊大師兄!我今天狀態不好。」
「大師兄,難怪你未婚妻跟人跑了……」
深紅色躍澗虎靈活地穿行在街道上。
開車的依然是嚴振新,李仲武也還是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看似在專注開車的嚴振新忽然打破車內的安靜,輕聲問:「師父,您這樣逼曹焜參演您的電影,您不怕跟他結仇嗎?」
李仲武沒有睜眼,隨口反問:「我為什麼要怕?」
嚴振新:「你不怕他以後報復您嗎?」Z.br>
李仲武還是沒有睜眼,語氣也依然平淡,「他又打不過我,我怕什麼?」
嚴振新:「……」
默然片刻,嚴振新忍不住又問:「您不怕他報復您身邊人?」
李仲武這次終於睜眼,看向開車的嚴振新,微笑道:「那害怕的人,應該是你吧!」
嚴振新:「……」
這一刻,嚴振新的表情變得有點精彩,有錯愕、有擔心,更多的是無語。
他忽然意識到曹焜如果真要報復的話,還真可能報復他嚴振新。
因為他知道師父李仲武,目前孤家寡人一個,就他這麼個徒弟。
「怎麼?怕了?」
李仲武笑吟吟地問。
嚴振新訕笑一聲,嘴硬道:「不!我怕什麼?我是銀領巡捕,借他曹焜幾個膽,我諒他也不敢對我下手。」
李仲武笑了笑,又閉上眼睛,隨口道:「既然你不怕,那就不用擔心了。」
嚴振新:「……」
事實上,今天親眼目睹曹焜的功夫之後,嚴振新心裡對曹焜是很忌憚的。
不僅僅因為曹焜的出刀,快到他根本看不清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