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黑林此刻的聲音甚是刺耳,完全顛覆了他一向陰沉的形象。而他明顯慌亂的步伐,也在告訴陳駿德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陳駿德詫異的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郭黑林,突然一隻手從背後狠狠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在他快喘不上來氣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嘿嘿,此時你這結論下得還為時尚早,只要有你在手,這場戰我也一定會勝”!
“呼……呼……”!
陳駿德在其胳膊放鬆那一刻,大口的喘著氣,聽聲音他已經知道這人是誰,用難以置信的聲音問道:“你怎麼還活著”?
“哈哈,沒有想到吧?我雅勒哈豈能那麼輕易的被你們這些該死的蠻奴幹掉的”?
站在陳駿德背後的就是之前還躺在地上的鑲紅旗甲喇額真雅勒哈,此刻他生龍活虎的模樣,哪還有那陣一臉的死相!
原來就在武安生下令開火之前,已經察覺到不妙的雅勒哈就勢撲倒在地,所以那陣槍聲過後,雅勒哈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中槍身亡。故而陳駿德所見的一切都是假象,是他用詐死來麻痺敵人,從而尋找一擊必殺的時機。
而眼下陳駿德孤身前來可是正中下懷,耐心的聽完陳駿德的長篇大論之後,趁著陳駿德轉身下達命令之際,隱忍已久的雅勒哈發動了進攻。雙腳蹬地,腰部用力,一個鯉魚打挺霎時起得身來,伸出胳膊將陳駿德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當聽到陳駿德語氣之中的震驚後,他終是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震驚也就是一陣,慢慢恢復平靜的陳駿德看著越來越明朗的戰局譏笑著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苟且偷生了下來,可眼下你建奴大勢已去,身首異處就在眼前!你這樣還真不如死了那般清淨,要不然親眼看著自己計程車兵被殺,那種煎熬也會讓活著變得沒有什麼意義!還有我真的得好好的謝謝你,是你也給了我一個……”。
陳駿德的話突然被瘋狂趕過來的郭黑林給打斷,看著自己的少主在敵人手中,郭黑林是血灌瞳仁⊕〗⊕〗⊕〗⊕〗,m.≯.c@om,陰深深的開口道:“你個狗東西趕快將少主給我放開,要不然老子就將你大卸八塊!然後將你家族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皆是刺耳鼻、踏火炭、熱鍋,男人一個不留,女人永世為奴為婢”!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會對我大金的刑罰如此的清楚”?
雅勒哈聞聽郭黑林的話,心中突感莫名,不知道這個眼前明顯漢人服飾的高手,為什麼會對於自己族中的法典瞭如指掌。
“我是誰你不用管,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家少主,我用腦袋擔保你會活著走出去!想必你也是女真貴族,此次戰敗懲戒以你家族的權勢必定會迎刃而解。只有活下去你才有重來的可能,否則你一了百了之後,你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他人的嫁衣”!
郭黑林趁著雅勒哈思考的時候突然加速,就在他的手剛剛碰到勒著陳駿德的手臂的時候,雅勒哈突然大喊了一聲道:“你的性子太急了,我可絲毫沒有感受的你的誠意呢。你給我往後退,要不然我就讓他血濺三尺”!
看著陳駿德脖子上流出來的鮮血,郭黑林滿臉不甘心慢慢的向後退去。可那雙如蛇般陰冷的眼睛時刻不離雅勒哈那握著寶劍的手,相信也了哈一旦有一絲的鬆懈,下一刻郭黑林定然會發起致命一擊。
雅勒哈滿臉警惕的看著這個不守規矩的郭黑林,勇猛並不代表不怕死,死是人生第一大恐怖,只要事情還有一線的轉機,這人便不會輕易放棄生的希望。
“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主,可你手下的人看來還是比較在意你的狗命呢。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你現在給我馬上命令你計程車兵放下武器!我雅勒哈最是敬佩英勇之人,同樣的,我也會用腦袋擔保你們的性命!要是不依我的話,我這就送你去見閻王,孰輕孰重,這筆賬你可要好好算算”!
雅勒哈威脅的話響在陳駿德的耳邊,他手中寶劍的寒意也讓陳駿德忍不住全身的汗毛都根根聳立。自己絕對是不想死,可讓兄弟們放下武器的事,他陳駿德也是絕對幹不出來的!
而此時的雅勒哈並沒有像郭黑林那樣咄咄逼人,反而是給陳駿德權衡利弊的時間。他的眼睛反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郭黑林,相比自己手中的這個文弱書生,雅勒哈更加擔心的是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的郭黑林。
而此時陳駿德被抓的情景已然被成功扭轉戰局的殺虜軍將士所看見,眾人皆是玩了命的攻擊,恨不能立馬殺光擋在自己身前的這些該死的敵人,瞬間來到陳駿德身邊,將那個抓著自家大人的混蛋碎屍萬段!
楊吉卻與他人的表現卻是大為不同,他並沒有指揮著手下向前猛攻,反而是帶著人向側翼的那個用雪堆成的戰壕殺去。
“大人,千總大人此刻被人脅持,咱們不快些殺進去解救,你咋讓還往邊上繞著走呢”?
楊吉沒有在意自己的部下語氣中的不敬,相反的卻是胸有成竹的道:“都湧到一起又能有什麼用,那人還會被咱人多就會將手中的寶劍嚇掉嗎?你們都聽我的就是,大人最後還得要靠咱們相救”!
這個士兵雖是聽得雲山霧罩,可源於對自己長官長久以來的信任,並沒有在什麼,跟著楊吉的腳步毫不猶豫的向側翼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