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袁寶貴揉了揉胳膊站了起來,對著陳駿德鞠躬道:“多謝陳少爺放過我兄弟之恩,這也給他們鬆綁,放他們走吧”。
“不可能!我只是答應你留他們一命而已,而你要做的就是現在,馬上帶我們去找到田立民。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才答應你的要求。如果你有得寸進尺之意,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這裡的人一個也沒想活著”!
袁寶貴看著突然翻臉的陳駿德,無奈的邁開腳步帶著陳駿德等人向後山的方向走去。
白豔兒不解的看著陳駿德沉思的側臉,打定主意,等這事了了,一定要問個清楚。
田立民一臉驚慌的跑到山洞裡,剛才那波箭雨可是把他給嚇個夠嗆。還好自己早有後路,坐在凳子上的喝了一口水的田立民這才喘勻氣來。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也得跟那些倒黴蛋一樣,保不齊像個刺蝟似的躺在地上了。心裡頭對毀了自己基業的陳駿德是破口大罵,等著風頭過去的,老子東山再起之後,定然找你這個可惡的娃娃算總賬!
“陳少爺就是這個山洞了,我親眼得見昨夜他往這帶了不少吃食。只不過一番箭雨過後,他人就不見了,料想他肯定是捨棄兄弟,讓兄弟們替他爭取時間,肯定是獨自躲在這裡了”。
陳駿德對於袁寶貴的氣憤很是理解,畢竟自己偷生,卻讓手下弟兄上前拼命,這田立民可真不是個東西。
在場的眾人聽到後也是陷入沉思,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山寨面臨滅之災,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會跟田立民一樣,拋下兄弟獨自逃命呢?誰也沒有辦法回答,看向眼前這個義憤填膺的袁寶貴就不單單是厭惡的表情了。
陳駿德示意董康帶著人去將田立民請出來,自己等人就待在洞口耐心的等著了。
不一會洞口處就傳來田立民聲嘶力竭的嚎叫,由遠及近,慢慢的被五花大綁的田立民被董康抓了出來。
眼前的眾人讓田立民暴跳如雷,沒想到自己這麼隱蔽的藏身之處竟然這麼快就被找到了。看著這個罪魁禍首陳駿德道:“娃娃,老子橫行大半輩子了,沒想到最後竟他孃的落到你手裡了。這都來看我熱鬧的是不?你們這幫狗東西,現在像個人似的站在老子面前,以前哪個敢在老子面前挺直腰板的?哪次見到老子不像個狗似的,搖尾乞憐?現在是換了個新主人了,開始對老主子齜牙了”?
田立民的這通大罵讓在場的一些當家的面紅耳赤,自己也確實如他所的那樣,以前可是不敢得罪他田立民的。可這話當著這麼多人面出來,就很難讓人接受了。紛紛大喊殺了他,弄死他之類的,一時間群情激奮,喊打喊殺聲猶如滾滾熱浪,不斷的湧出。
陳駿德看著眾人惱兇成怒的樣在,心裡頭頓時產生一種無奈的情緒。今之人有奶便是娘,可這一旦落魄了,大多數都會反咬一口,比之他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以後自己一定要多加註意,心謀劃,決不能落得個他田立民這樣的下場。
“多行不義必自斃,田大當家的濫殺無辜,將路過的柳當家的人殺個一乾二淨,實乃天理不容。這眾位兄弟才興兵討逆,田大當家的死到臨頭了,逞這口舌之力又有什麼用呢”?
“哼,成王敗寇,老子認栽了,要殺要剮遂你們便。但是有一我要告訴你們這幫人,你別以外這個娃娃是個什麼好東西,你們仔細想一想這其中的事,哪就這麼趕巧,這邊剛出現滅門慘案,他那邊就召開什麼武林大會”?
上帝讓人死亡,必先使其瘋狂。現在的田立民整張臉都是癲狂之狀。當他看到陳駿德身邊的袁寶貴後,調轉槍頭又開始破口大罵道:“你個王八羔子竟敢背叛於我,枉我還拿你當心腹兄弟”!
“大當家的切莫如此,是兄弟就不會時時非打即罵,生死之間不顧兄弟獨自逃生。這麼多年來,山寨的兄弟哪一個不是在你的威脅下苟且偷生,你一個不順心,定會有兄弟因此喪命。大當家的兄弟之稱,我袁寶貴可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你!”田立民氣得連話都不出來了,只是用兇惡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出賣自己的人。
“想必田大當家的也交代完後事了,董康,帶他下去,待將柳當家的安葬好後,就用他的腦袋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陳駿德平靜的吩咐道。
白豔兒看著一臉疲憊的陳駿德心中有些心疼,唉,這骯髒無比的現實,恐怕讓這個初出茅廬的子感到身心疲憊了吧。
“你們都好好想想吧,別掉進了人家的圈套還傻呵呵的幫著人家呢。這個娃娃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噗”。
“死到臨頭了哪來那麼多廢話!”董康一拳頭將胡亂攀咬的田立民打了個滿地找牙,推搡著將他帶了下去。
眾位圍觀的當家的也是一臉懷疑的看著陳駿德,經田立民這麼一,他們也感覺這事中間有些蹊蹺。都是等著陳駿德的解釋,可沒想到只等到一句,“各位當家的都是遠道而來,一會安排人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我們就在柳當家的墳前,殺了這罪魁禍首,也算是給柳當家在天之靈的一些安慰吧”。
完陳駿德便離開了這裡,剩下的事都交給了範疇等人忙活。剩下一群當家的在這裡大眼瞪眼,茫然無措。
白豔兒緊隨其後,對著這個明顯有些不正常的陳駿德道:“駿兒,你這是怎麼了”?
“姑姑,你我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是不是有些卑鄙”?
白豔兒伸出手來摸了摸陳駿德迷茫的臉,溫柔的道:“不管是對還是錯,姑姑永遠都在你身邊支援你”!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