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再一次走進病房,是十來分鐘後。
他不敢在病房外待太久,畢竟洛言的病房裡現在沒有人照看,萬一她出了個什麼意外,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洛言闔著眼,還沒睡著,便又聽到了推門的動靜。
她猛地睜開眼,有些驚喜的側過頭,看到站在門口,陰沉著一張臉的男人時,雖然她臉色仍舊不好,但她心裡終歸是舒坦了一些。
夜墨搬著那條椅子,重新在洛言的病床前坐了下來,頗有幾分忍氣吞聲的意思。
兩人之間,僵持不下。
最終,還是夜墨先開口。
“餓不餓?
洛言這一段時間,只能吃流食,但醫生說,這幾天可以給洛言嘗試吃些簡單易消化的食物了。
洛言側過頭,不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麼氣。
她想,如果現在不趁著受傷的時候和他耍點小性子,讓他吃癟多氣會,那以後可能都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夜墨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她不餓,他也餓了。
最近在醫院,忙於照顧洛言,他的確沒吃過一頓好飯。
今天見她醒了,肯睜眼看他了,他心情好了不少,也有了點胃口。
於是,他打電話給助理。
不一小會兒,助理送來了一大堆食物,長長的臨時餐桌瞬間被擺滿了。
飄香四溢的味道在病房裡蔓延著,洛言肚子不爭氣的響了一聲。
這動靜,被夜墨聽到了。
他唇角悄然勾起,散漫的將視線看向床邊的女人,“想吃?”
洛言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吃太久的流食了,她現在好想吃一點帶味道的食物啊。
可是偏偏現在拿食物來引誘他的是夜墨啊,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直接開口了,但是對夜墨……
夜墨見洛言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也沒在意,他坐在餐桌邊,倒吃的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