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洛言極其配合夜墨的索取。
他讓她怎麼做，她通通照做，最可恥的姿勢她也用了。
擱在床頭的手機一直在響，但兩人沉浸於歡.愛之中，即使聽見了，可誰都沒有要去接起電話的意思。
夜墨徹底完事後，已經是天亮了。
洛言躺在床上，扯過被子橫蓋在自己身上，因為太累，她似乎已經到了閉上眼就能陷入了沉睡的地步。
夜墨果著上身靠坐在床頭失神，偶爾，目光也會往睡在身旁的女人看去，看著看著，又繼續失神。
“夜墨……”
女人儂軟的聲音讓夜墨回過神來。
他清醒了，可是卻發現，她只是在說夢話而已。
可惜她只說了‘夜墨’兩個字，便再無後文。
但不用想，在她夢裡，他肯定是個噩夢的存在罷了。
他自嘲般，輕笑一聲，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視線。
目光瞥到床頭櫃，想起那會不停的有電話打進來，他還是伸手拿起了電話。
解鎖螢幕，找到未接電話的通訊記錄，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而且，根本不是國內的手機號。
上邊的手機號是一個以06開頭的十位數的號碼……
這是一個從法國打來的電話！
“安寧？”
夜墨瞳孔驟然緊縮，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似乎是為了求證什麼，夜墨想都沒想，便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嘟’的響了一聲，便被接通。
可電話兩頭的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夜墨劍眉微蹙，喉頭輕輕滾動一番，他低下視線，向來凌厲深邃的眸子，此刻卻有一絲空洞和恍惚。
半晌，他才開口，只是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或許說，他是在刻意偽裝冷漠。
“是你嗎？”他連名字都沒說，只是問——“是你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刻意壓制著的抽噎聲。
他所偽裝的冷漠在剎那間，瞬間坍塌！
他猛地掀開被子下床，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腰身，快步走去了客廳。
他的動靜很大，就連睡夢中的洛言都被驚醒了。
洛言緩緩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卻發現房間裡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夜墨的影子，倒是房門，是開著的。
他走了？
洛言狐疑的跟著下床，找了他的襯衫套在身上，便往臥房外走。
酒店的房間是一室一廳，洛言只要走到房門口，就能看見大廳，此刻，一抹頎長的身影正站在大廳的陽臺，背對著她打電話。
洛言又回到了臥房，找到了夜墨的一件黑色長風衣。
她抱著他的長風衣，朝陽臺的方向靠近。
她赤著腳丫踩在地板上，腳步很輕，像是小貓走路似的，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夜墨的警覺性很高，要是換做平時，這個時候，他早就該發現她了，但現在，他對她的靠近毫無察覺。
洛言發誓，她不是故意要偷聽夜墨打電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她看他只圍了一條浴巾，便站在露天的陽臺打電話，她覺得冷，所以決定給他送一件外套過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