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著荀沐陽問道,“到底什麼事情,說吧,別婆婆媽媽的!”
想了想又道,“莫非是你媳婦又有了?”
“……”
荀沐陽挑眉。
默默的把玉佩遞上。
太上皇先是一頓,隨即激動的拿過玉佩,“你哪裡找回來的?”
“父皇真想知道?”荀沐陽問。
太上皇沉默。
好一會才說道,“其實我一直想著你母親怕是沒死,但若是她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你都做了皇帝,她回來就是皇太后,可為什麼不回來呢?”
“這些年我想,可能還是對我失望了,所以走的那麼決絕!”
“懷疑過,卻從未想過去尋找她,就像她活著,卻不肯見我一樣!”
太上皇微微嘆息一聲,“這玉佩,若是早十年出現,興許我會不顧一切去找人,但是如今出現,不會了!”
“我有幾個乖孫孫,尤其有善若這麼個貼心小棉襖,聽她喊一聲皇祖父,就什麼煩惱都沒了,那些前塵舊事,隨風去吧,這玉佩交給你處置,要留還是毀了,都隨你,若你想去找她,也隨你,就不必帶我身邊來了!”
“……”
荀沐陽接過玉佩,“父皇,兒子知道了!”
知道了,所以這個人,不去找了。
玉佩派人悄悄送回去便成。
她是誰,都無所謂。
他的母妃,早早就沒了。
荀沐陽起身離開,太上皇還坐在涼亭裡,他才過拱門,就聽到雜亂的跑步聲,站下身扭頭看去,就見一抹淡黃色的身影跑來。
“嗚嗚……”
然後那小身影哭著撲到太上皇懷裡,“祖父,疼呢!”
太上皇心裡本還傷心著,見寶貝孫女在懷裡哭著喊疼,忙問道,“怎麼了?”
什麼傷心,哪裡及得上寶貝心肝肝。
“吶,流血了!”善若伸出手。
拇指上,一團小小的雪珠子。
“?”太上皇一頓,忙拿了帕子給捂住,“怎麼傷的?”
“祖父不是要生辰了,打算給祖父繡點東西,刺到手了,好疼好疼!”
太上皇哄著,宣了御醫。
就一個針刺的小眼,上藥包紮。
太上皇一口一個心肝肝哄著善若,叮囑不要碰水,不要動針線,他什麼都有。
心意到了就好。
三個孫子,那是文韜武略樣樣往精了養,唯一的孫女只管往嬌憨天真上養,但嬌憨是真嬌憨,一雙透徹的眼睛就能看出來,是真的沒一點點心眼,就看著這麼個人兒,也知道是真的嬌生慣養了。
卻偏偏一點不驕縱,純真的讓人恨不得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碰到她跟前,祖父如此,爹孃如此,哥哥、弟弟也是如此。
太上皇何其沉默。
不會騙人的善若,忽然跑出來,怕是朱小怕他傷心,特意派了善若來哄他。
感慨一聲,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