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說的時候你不說,等到你想說的時候,怕是再也沒人聽了。
至於毛竹。
“我記得你還有家人!”石一說完,轉身就走。
毛竹頓時臉色遽變。
家人。
家人,是了,他還有家人,都在伯父裡。
他一家子都是伯父的家奴。
“……”毛竹整個人抖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說,我說……”
可是外面早已經沒了人,這個時候,如石一所言,誰還會聽他的話。
沒有人會聽他的話。
毛竹輕輕的挪動身子,往牆壁上靠,他已經被石一用過刑,身上好幾處傷,這會子動一下,都疼的厲害。
他雖是個下人,可在萬清風身邊,和普通人家少爺沒什麼區別,不說養尊處優,但很多事情,只要吩咐一聲,就有人去做好。
曾幾何時受過這樣子的苦。
石一沒有去審問素枝,甚至都沒去打攪聞容,就把訊息傳了出去。
山上
荀沐陽看著沉睡的女孩兒,那麼小小的一個,臉色慘白,唇紅似血。
輕輕拿起她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沉厚!”
萊菔立即去請沉厚過來。
“爺!”沉厚站在一邊喚道。
“過來給她看看!”
沉厚立即上前。
萊菔拿了帕子覆蓋在朱小手腕上,沉厚才給朱小把脈。
“脈象已經平和,目前來說,她可能有點感知,但是聽不見,就算醒來也看不見,甚至不能動彈,也不會說話!”
“……”荀沐陽閉上眼睛。
起身走到窗戶邊,“就算傳說中的活死人嗎?”
“是!”
屋子裡頓時格外沉寂。
沉寂中帶著濃濃的殺戮和暴虐。
如果沒有了忌憚和愛,荀沐陽定會是個暴君。
沉厚如此想著。
“想辦法治好她,若是不行,找人煉藥!”
言下之意,就是要拿人做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