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知道，趙芸娘因為什麼求她。
索性直接問道，“你們想我嫁給那莊老爺？”
趙芸娘一愣，也不反駁，點點頭，“嗯，文娘我跟你說，你姐夫算有錢吧，但這莊老爺比你姐夫還有錢，就像這手指頭，方家是一個手指頭，莊老爺就是十個手指頭，你明白了嗎？”
趙芸娘知道這個妹妹雖然蠢，但有一點，她想做這個家獨一份。
她可能沒看上莊老爺，但絕對會看上莊老爺的有錢。
趙氏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十，怎麼可能不動心。
只是她又覺得不妥，覺得自己真要選擇了莊老爺，會失去很多很多重要的東西。
心裡沒來由發慌。
“文娘，你身上穿戴的東西，都是莊老爺送你的，你看如今你們還沒在一起呢，他就對你如此上心，等以後你嫁過去後，生下一兒半女，莊家都是你的！”
莊家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你的！
趙氏心裡本有點火影子，這會子似乎成了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
“莊老爺很有錢嗎？”
“那是自然！”
趙氏沉默。
好一會後才問道，“那他為什麼選我？”
“這個嘛！”趙芸娘猶豫片刻忙道，“因為莊老爺他特別喜歡女兒，他家中的女兒已經出嫁，得知你生了三個女兒，就動了心思，文娘啊，莊老爺的意思，讓你帶著招娣她們三個一起嫁過去！”
帶著三個孩子嗎？
趙氏覺得自己可能壓根帶不了三個孩子，卻忍不住問，“妻還是妾？”
“妻，莊老爺原配已經去了好多年，他府裡有幾個姨娘，但都沒生下孩子！”
“……”
有幾個姨娘趙氏倒是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喜歡那男人。
她喜歡他的錢，他能帶給她富裕的生活。
“那他帶著那幾個婦人來做什麼？那是他的姨娘嗎？”趙氏又問。
“當然不是，那是他府中的僕婦，過來給你看看身體，他說了，你可以帶著女兒嫁過去，但卻不能懷著朱二郎的孩子，萬一是個兒子可怎麼辦？”
趙芸孃的聲音很認真。
趙氏忽地抬頭，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裡面會有二郎的孩子嗎？
會有嗎？
她覺得可能有了，因為除了前幾日那個晚上，他們吵架沒有在一起，之前每個晚上也都要來上兩回，她這身體又極其容易懷孕。
“怎麼看？”
“你要是答應，一會她們進來給你摸摸肚子，還有下面也要看看！”
趙氏頓時羞紅了臉，錯愕、震驚。
還有屈辱。
這地方，她自覺只有自己男人可以看，接生婆那是沒有辦法，可一連幾個婦人一起，她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