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出來,招娣一個人在家裡,趙氏臉色越發白。
趙母瞧著,心中不解,卻又問道,“到底怎麼了?”
“娘,我沒事的,就是我得回去了!”趙氏忙道。
心中有些害怕。
卻又想著,既然這銀錢交給她了,她自然可以用。
嫁給朱二郎這些年,她也沒拿過一文錢回家。
這麼想著,趙氏倒是漸漸鎮定下來。
趙氏要回去,趙母想著趙芸娘坐回來的馬車,“你等著,我去和你大姐說,讓她的馬車伕送你回去!”
趙氏本想說不用,但又忍不住點了點頭。
她其實害怕回去後,即將發生的事情。
趙芸娘對於用馬車送趙氏回朱家村,什麼都沒說,吩咐了車伕幾句,讓他送趙氏回去。
趙氏卻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
看著遠去的馬車,趙芸娘才冷哼出聲,“什麼人啊這是,搞得像我欠了她似得!”
趙母連忙勸慰。
兩個都是她的女兒,她幫誰都不行,只能勸著。
“她這些年也不容易,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誰願意跟她一般見識,若她不是這個性子,我何至於對她不聞不問,也活該她過這樣的苦日子,當初我就說,那朱家二郎愚孝,那盧氏兇悍、惡毒,朱大郎的媳婦還是盧氏的侄女,她嫁過去定會吃虧,可她非是不聽,還跟我大吵大鬧,覺得我會害她一樣!”
趙芸娘說著,也是氣怒不已,“罷了罷了,不說她,越說我越惱火,若知道她今日會回來,我定不歸家,與她碰上,真是倒黴!”
多年的鬱氣,趙芸娘也是不吐不快。
趙母伸手打了她一下,“哪有這樣子說自己妹妹的!”
“娘,不是我說她,她這個人啊,要我怎麼說好,她拿來了三塊細棉布,我看了看大小,也就夠小閨女做件胸衣,而她拿了三塊過來,若我猜的沒錯,那定是招娣她們的,她不拿給招娣她們做了小衣,卻拿來做人情,咱們家缺她這點東西?是她自己把自己給瞧輕了,還怪別人看不上她!”趙芸娘說著,想到趙氏的自私,“罷了,不說她,我去幫大嫂做晚飯!”
今天要住在孃家,比較秀麗的婚事定下來,是件大好事。
這次回來住上一兩晚,秀麗以後再想來外祖家,就難了。
趙母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馬車,抬手抹了抹臉。
又深深嘆息一聲。
當初就不應該把文娘嫁給朱二郎。
連忙追上趙芸娘,“芸娘啊,你說,若是讓文娘和朱二郎和離,她在縣城能不能找到好人家?”
“……”趙芸娘錯愕了一下,尋思片刻才說道,“那要看她想不想跳出朱家那火坑,若是她願意和離,我就在縣城給她找找看,不過娘啊,她既想有錢過好日子,那男人年紀肯定不小,死過媳婦,下面肯定有孩子的!”
“……”趙母聞言,“不管如何,還是先問問她的意思!”
“嗯,娘你問問,要是能把招娣她們三姐妹帶著就更好了!”
趙氏長得不醜,招娣、小小、花兒她們更是長得漂亮,尤其是朱小,早些年見過,雖然瘦瘦巴巴,但是模樣是頂頂好,若是養好了,嫁個好人家,這一輩子便不愁了,再不濟,去給權貴人家做妾,那也比在朱家被老虔婆磋磨,以後隨隨便便嫁個泥腿子強。
“阿嚏!”
朱小打了一個噴嚏,抬手揉揉鼻子。
然後和朱花兒一起割豬草。
一般人家也有女孩子出來打豬草,但多數是嫁人生了孩子的媳婦,或者婆子,但像朱家餵了這麼多豬的人家少,一般都只喂一兩頭,因為沒那麼多時間打豬草,也沒糧食喂。
而朱家,有二房幾個孩子打豬草餵豬,還餵了兔子。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