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我懷疑這個薛寧靜是被人安插到我身邊的。”
宋咫柯的聲音聽上去很凝重。
接著,一個略顯幹練的女性聲音響起:“這個薛寧靜確實有嫌疑,不過這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宋堯也承擔責任了,況且如今你在公司地位漸穩,也沒必要這如此慌張,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她話音一轉:“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是宋堯起了懷疑的話,這事情就不妙了,萬一他想借這事將你扳倒的話,確實是一大隱患。”
“媽,我就是擔心這個才這麼緊張的,不然就那麼點已經過去的事情,再說當事人已經不在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躲在拐角處的寧靜一動不動的繼續聽下去,她手裡拿著自己的手機,開著錄音功能的,只是距離遠,估計到時候錄出來的音效不會太好。
“嗯……”宋夫人沉吟了一會:“這樣,我先讓人去查查這個薛寧靜的來歷,看看她到底什麼來頭,你也讓人盯緊了宋堯,不要被他給算計了。”
“也只能如此了。”宋堯想了一天了,暫時沒有更好的主意了。“我也會讓人盯著薛寧靜的。”
“好,這件事就這樣吧。好在你大伯身體快不行了,我們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了,只要在他死前把這事給捂嚴實了,z公司就是你的了。”
寧靜又聽了會,沒再聽到更有用的訊息了,於是悄無聲息的又沿著原路返回了。
從那裡出來,她才忍不住吐了口氣,然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這件事如今看來其實挺簡單的的,同她猜測的**不離十。
但是日子久遠了,而且她沒有多少權利去查,既然當時司法部門都沒查到什麼可疑的線索,就算現在她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麼來。
沒有證據的事情她要出去說,到時候宋咫柯只要一口咬定她是汙衊她就沒什麼話說。
今晚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很大的收穫——那就是宋咫柯與宋夫人是在謀取z公司的繼承權,這麼一想他們的動機也有了,錢財動人心吶。
這對母子應該是從兩三年前就已經謀劃了,然後挖了個坑讓宋堯跳進去,陷害他;等到宋堯從監獄出來也失去了先機了,公司已經是今非昔比,他的父親也垂垂老去,他從原來的嫡太子變成了不尷不尬的被架空權利的總裁。
這麼一想,寧靜忽然對宋堯同情起來了。
難得的是就算經歷了這麼多,他還保持了一定的紳士風度,她不禁要想他當年該是怎樣的光風霽月了。
其實今晚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寧靜也是不大相信宋咫柯會是這樣的人的,處理公司的事物時候他手段有時候是很雷厲風行,也並不手軟,但在沒有硝煙的商場上,其實有點心機與手腕是必不可少的,一味的善良只會被人給吞噬的渣滓都不剩;所以這樣的宋咫柯其實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他長相氣質都不缺,還是很圈粉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