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姿勢一瞬,白家二老就恢復了正常,笑著寒暄一番,戲臺子上已經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寧靜抱歉的笑了笑,朝明晴又看了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
明晴臉上露出一些又是釋然又是焦慮的神情,矛盾的很,嘴巴動了動,彷彿有一大堆話要說,最後卻只是開口道。
“你自己小心。”
寧靜沒有她那麼緊張,不過也確實不算太輕鬆,她摸了摸手裡拿著的小盒子,緩緩吐出一口氣,從這裡往柳瑾瑜身邊走。
行至一半,寧靜忽然對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杏兒開口道。
“杏兒,我今天忘戴耳墜了,你回我屋裡把那對翡翠耳墜拿過來。 .”
杏兒懵了一下,早上她還特意問過三姨太太要不要戴耳墜的,她說麻煩不戴,怎麼這會又改變主意了呢?
她遲疑一下。
“可是這樣您身邊就沒人伺候了呀。”
“你這是什麼傻話,這裡這麼多下人呢,去吧。”
寧靜推了推她。
杏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摸不著頭腦,只得帶著疑慮走了。
杏兒一走,寧靜就站定看了眼整個屋子。
柳瑾瑜那一桌是坐的最靠前的,大太太二姨太太也在;左邊一張桌子坐的是大太太的家人,明晴一家坐的比較靠後,其他的大部分就是柳瑾瑜的部下了,大家都是軍裝筆挺的,只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們腰上的配槍之類的全都被摘下來了。 .
樓上環臺上五步一崗有武裝精良的衛兵,隨時監視著下面的安全。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走到了柳瑾瑜身邊。
“好熱呀。”
寧靜抱怨,鼻尖已經沁出了汗珠。
可是她穿的衣服是一整件的,也沒法再脫了。
柳瑾瑜把手裡握著的、水溫適宜的杯子推到了她那邊。
“你剛才走動了,現在坐下安靜一會,就沒這麼熱了。”
寧靜甜甜一笑,目光掃過大太太二姨太太那邊,發現大太太眼裡的嫉妒與狠毒,而二姨太太仍然是一臉木然的樣子。
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湊近柳瑾瑜跟他說著悄悄話,眼睛卻又一直留心著臺上。
臺上的戲是武打戲《八大錘》。
隨著音樂節奏的越來越急,上面的打鬥也越發精彩,猶如兩個剪刀形一般,殺了一層,又是一層。
錘打、槍挑、刀砍,看得人心潮澎湃。
四名武旦手握大錘舞動,一起一落,金光閃爍,寒氣逼人,那音樂也越發有節奏與急促,彷彿敲打在人心上一般。
眾位在場下的人看的一顆心提了起來,屏氣凝神。
不知過了多久,對手不敵戰敗,音樂猛地變得舒緩。
這出戏的**就這麼過去了。
“好!”眾人心裡驟然一鬆,意識到剛才完全被那戲給調集起了注意力,忍不住拍手叫好。
戲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愉快並熱鬧起來。
寧靜心裡也微微放鬆,她以為剛才那些人會出手,但是對方並沒有,看來應該是在下一場或者下下場了。
只是這時,她眼角餘光彷彿捕捉到了一抹寒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