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百里煊把暖爐回手又塞給了她,“我不冷,用不著這個,你身體弱,你抱著暖和吧。”
他挪了挪身體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然後好奇的看著寧靜。
“你想說什麼?”
寧靜抿了抿唇,遲疑片刻。
百里煊意識到她要說的話很重要,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兩條黑濃的眉毛緊緊皺起,怒意與擔憂同時浮現,拳頭握得緊緊的?
“誰欺負你了?”
寧靜一愣,剛才醞釀的凝重情緒瞬間被他這句話給戳破了。
她一笑,百里煊也就放鬆下來,應該是他想岔了。
不過笑完還是要說。
“是這樣的,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的情形有些嚇人,所以想找你談談。”
百里煊看著她白嫩嫩的臉頰小大人一般繃著,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只是一個夢,怎麼就這麼大張旗鼓了,果然是個女孩子啊。
不過為了不傷害到寧靜的自尊心,他勉強保持嚴肅,好奇的問她:“什麼夢?裡面肯定沒有我,不然你怎麼可能會害怕!有我在,就算是夢裡也能打敗那些壞人的!”
說到最後忍不住揮了揮拳頭,義憤填膺的樣子,彷彿真要追到夢裡去揍人。
寧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說好的嚴肅緊繃感呢。
“你別插嘴,聽我仔細說,我從小做夢就特別靈,真的,不騙你,舉個例子,五年前,我夢見西南城郊一堵牆突然塌了,後來那堵牆真的塌了;三年前我夢到南方下暴雨,後來不是出現了洪災嗎?還有....”
她看了百里煊一眼,發現他已經憋不住笑了,明顯就是不信,見她看過來還努力憋著,只是雙肩忍不住聳動。
寧靜內心十分無力,外表還要裝的一本正經,心好累啊。
“實不相瞞,我曾在夢裡見過你,你別笑,我是認真的!”
寧靜雙眸清澈,面色堅定,堅持看著他,百里煊漸漸不笑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樣子:“那你繼續說。”他想看看寧靜到底要怎麼編故事,目的是什麼。
寧靜眼神悠遠,陷入了回憶中:“我從小就夢到一個圓嘟嘟的跟年畫娃娃一樣的小男孩,每次我遇到困難他都會在夢裡安慰我,他告訴我他三歲時候出了水痘,五歲那年養了只叫藏獒的哈巴狗兒,非常喜歡,結果藏獒卻在冬天時候病死了,他把它埋在了城郊別莊梅花園下,從此就不再養狗了。”
百里煊眼神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前面那些事都可以打聽到,可是她怎麼連藏獒這事都這麼清楚?
這件事只有他家人與貼身伺候的人知道,而且怕他傷心,藏獒死後這事就被他父母下了禁口令,誰也不準提起。
就算寧靜是找他們家下人打聽到的,也不可能知道他把藏獒埋在城郊梅樹下啊!那可是他一個人去埋的!他把下人都打發走了的!連他父母都不知道!
他情緒劇烈起伏,聯想到寧靜第一次見他時候那種親切勁兒,雖覺得荒誕,心裡卻竟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