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見。”
寧靜很傲嬌,她累了一天了,剛才還打鬥一番,這具身體又不是特別健康,此時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哪裡有閒心去應付江盡晨。
雖然她也有一丟丟好奇,估計江盡晨現在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那他會怎麼看她?
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寧靜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滑進了被窩。
“我睡了,阿谷累了也去休息吧。”
這蘭家別院還是有很多暗衛的,寧靜不擔心會被人暗算。
睡了一個極其香甜的一覺,寧靜還沒睜眼就已經揚起了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身體都輕盈了許多,不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唔,好舒服。”
只是手臂伸展開後,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然後眼睛忽的瞪大——江盡晨怎麼在這裡?
他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一點沒察覺到?還有這別院裡的暗衛呢?阿谷呢?
阿谷就算真的睡著了也不會讓一點警戒心都沒有的讓一個陌生人進來的吧?
她瞪著睡姿十分坦蕩的江盡晨,磨了磨牙。
準備伸手把他推醒。
誰知,江盡晨忽然動了動嘴皮,開口:“看夠了嗎?”
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眼神清明,看上去根本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寧靜的手已經馬上要碰到他身體了,頓時僵住了。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錯,為什麼在他的注視下有種心虛的感覺呢?
寧靜不自在的哼了一聲,盤腿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你怎麼在我床上?!”
“走上來的。”江盡晨態度坦蕩,一點也不覺得羞愧。
這態度看的人牙癢癢的很想給他一巴掌。
“你怎麼進來的?我這裡的其他人呢?”
“他們一直在廢話,我嫌煩,下了藥,走進來的。”
江盡晨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讓讓,我要起床如廁。”
“……”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也是沒誰了。
等他一出去,寧靜刷的一下也跑了出去,她還是很擔心,誰知道江盡晨下的什麼藥,萬一他用了毒呢?
看到路上的景象,她嘴角抽了抽。
一路上都是各種姿勢倒下的人,樹上地上牆上都是熟睡的人,好在他們的面色柔和,呼吸綿長,嘴角含笑,彷彿是在做著什麼美夢一般,有幾個人甚至還嘿嘿笑了兩聲。
阿谷還在他房間裡床上躺著。
寧靜摸了摸他的脈,沒什麼大礙,鬆了口氣。
同時暗暗心驚。
江盡晨連阿谷都能暗算的了,甚至這整個別院裡這二十多個人都能被他無聲無息的撂倒,這一手使藥與製藥的本領果然不容小覷。
如果沒猜錯,她自己也是中招了的,不然他進來她也不會一無所覺。
好在他沒什麼惡意,不然他們這些人在睡夢中都會被他幹掉了。
寧靜皺著眉又踱步回了自己房間,發現江盡晨正擰著眉盯著她自制的牙刷在看。
她精神猛地一震,面帶得瑟的湊了過去。
“這是刷牙用的,能刷的更乾淨喲,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崇拜能造出這種東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