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止兮什麼也沒有去想，甚至沒有去驗證她的身份，甚至壓下了她心頭的無數疑問。
她就這麼本能的，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好孩子，你受苦了，祖母好心疼啊！”
顏冥雪一下沒忍住，眼角也閃動起了淚光，她緊緊的扶著止兮。
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心裡又氣又恨。
她的孫女，她一個手指頭都捨不得動，竟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差點喪了命！
“告訴祖母！是誰欺負的你！”
止兮軟軟的靠在顏冥雪身上，有了支撐，彷彿她變得無比脆弱，不堪一擊。
渾身劇痛襲來，頭腦有些昏沉，視線有些模糊，小腹的絞痛不止。
她難受，她痛苦，她不想再一個人支撐起來。
她頭一次很想告狀，告訴她的祖母，是這些人想要搶奪她的寶物，想要栽贓陷害，想要奪走她的命。
可是最後話到嘴邊，她還是全部吞了回去。
“祖母，他們沒有欺負我，是我欺負了他們。”
止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
“你看，他們十三個長老，死了八個，是我殺的。”
“躲在暗處的偷襲我的天族族長峰屹，身受重傷，是我弄的。”
“還有那些人，一個個，死的死，傷的傷，全都是我下的手。”
“祖母，這麼多人殺我一個，至今殺不死，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他們是不是很丟人？”
聽到止兮這話，顏冥雪的鼻尖又湧動起了一層酸澀。
就連幽梵天墟的三兄弟，也笑不出來了，他們的臉色也低沉了下來。
止兮的每一句話，看似都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