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畫得好,當年在醫院的時候,畫過多少解刨圖。
“我想收你為徒,你願意嗎?”
那一天,天域朝著止兮伸出了他的手。
那是一隻救贖的手,也是一隻推她入深淵的手。
那一天以後,止兮成了天域未掛名的小徒弟。
跟著他每天在天域宮裡學習,但一直都沒有成為正式弟子。
天域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整個六界之內,幾乎沒有人可以與之匹敵。
他當初就是看中了三歲的自己,在邏輯和思維上展現出的驚人天賦,才主動收她為徒。
止兮這一生所學的陣法,全都是天域所教。
她沒有叫過他一聲師父,但這一輩子,他卻是她唯一一個師父。
止兮在天域峰的臺階之上,一步步走著,眼前湧現了當年小時候,她爬階梯的樣子。
她揹著青瓷給她做的小布包,就跟上學背書包一樣。
那時的她小小的一團,在這長長的階梯上每天爬上爬下。
那時候,天域每天都會在階梯的盡頭等著她。
那時候的他,負手而立,白底黑紋的長袍飄動,彷彿點亮她天空的星星一般。
颳風下雨的時候,天域會在這長長的階梯上準備一把傘。
她每走一步,飄動的傘就跟著挪動一步,將她擋得牢牢的,讓她不被淋著。
第一次見到那把傘的時候,止兮一時玩心大起。
她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的身體離開傘的保護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