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淵的聲音在她的身邊傳來，止兮一怔，百般滋味蔓延上心頭。
“是，那是我的記憶，他本不該封印。”
止兮的聲音很是冰冷。
如果蒼凌沒有封印她的記憶，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風烈陽無法肆無忌憚對她迫害，她的孃親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差一點，就把她苦難中的父母遺忘丟棄了。
想到這裡，她怎麼也不能接受。
當初他們在紫水晶山洞裡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們對彼此出手多狠，不死不休。
一眨眼，竟然變成了這樣。
天意無常，造化弄人。
“止兮，瞞著你其實是為了你好。”
殘淵的聲音有些沙啞。
“為我好，可你們想過我願不願意？真正的好，是我覺得好。”
“我們只是不想你再捲入這旋渦之中。”
“這個旋渦，我才是中心。我去哪，它便在哪，我怎麼逃？”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太多記憶，太多恨意灌入腦海，她需要時間。
此時，站在他們身後遠處的蒼凌，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們四個人，終於還是站在了一起。
而他一個人，無關緊要。
解開封印，恢復記憶之後，她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
蒼凌閉上了雙眼，將眼眸之中所有的失落，痛苦，悲傷，全都掩蓋了下去。
他一轉身，離開了。
止兮怔怔的看著青瓷，腦海裡的記憶還在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