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修冷笑一聲,沒有反駁,便是預設了。
聽到殘淵的名字,止兮的心頭一震。
原來狐狸就是殘淵。
朱玄月和風烈陽口中那個替她隱瞞的殘淵。
這麼一想,全都通了。
當年瑾修出現在幽虛界並非偶然,把她救走也不是偶然。
他發現自己失憶了,瞞下了她的身份,瞞下了所有的一切。
瞞得不漏一點風聲。
讓她平靜無憂的過了一千年。
止兮的心頭瀰漫著一陣淡淡的酸澀。
瑾修瞞的不僅是她的身份吧?
她本是魔,怎麼會在兩千年到仙界繼任了司命?
要說瑾修是奸細,恐怕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他們之間,誰也沒有比誰更乾淨一點。
這一千年來,她渾然不覺,日子過得輕鬆愜意,舒舒服服。
是誰替她擋下妖界的一切,不是很清楚了麼?
她的出身決定了,她的日子跟歲月靜好,現實安然無關。
她能夠輕鬆的偷得這一千年悠悠時光,是因為瑾修替她擋去了所有的苦難。
而如今,瑾修一掌將她推開,讓她誤會,讓她恨。
無非就是為了,讓她繼續安穩下去。
在仙界,以司命的身份,以功臣的身份,活下去。
所有的苦難,他來背。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鼻尖有些酸澀,眼角有些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