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大夥都不敢作聲。過了好一會,杜俊才問道,“他是唯一的一個線索,如今他死了,我們還從哪裡著手?”
還沒等林峰說話,常貴山說道,“我們跟周圍的鄰居打聽一下,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隨著他們進院,已經有好幾個鄰居跟著走了進來。
當看到何鐵柱的慘狀時,都被嚇了個半死,更沒人敢進屋。有人打電話報了警。
何鐵柱單身一個人,父母早亡,直系親屬只有一個叔叔。他叔叔有七十多歲,身體倒是很好。
隨著何鐵柱的屍體被拉走,他拿出一支旱菸袋來,蹲在大門口抽菸。
杜俊跟他解釋著,“我們是鐵柱的朋友,最近鐵柱跟他您說過什麼嗎?”
何老漢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抬頭看著大夥,說道,“謝謝你們發現了他的屍體,否則就算屍體腐爛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唉,我對不起鐵柱他爸。”
說完幾滴渾濁的淚水從他臉上流下來。
他跟林峰等人說,何鐵柱從小父母雙亡,是他把他養大的。因為缺少管教,何鐵柱一直在混日子。可對他這個叔叔倒是很好。
一個多月前,他跟叔叔說,“我們要發財了。”
何鐵柱吃喝嫖賭什麼都幹,沒錢了就去挖古墓。何老漢沒少叮囑他,“別幹這種缺德事,否則不會有好報的。”
何鐵柱跟他說,“只做最後一次,然後就找個正經班上,再找個人結婚。”
一個多星期後,何鐵柱樂呵呵的回來了,當場分給他一萬塊錢。
何老漢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錢,可無論他怎麼問,何鐵柱都不肯說。
果然從那以後,何鐵柱老實了很多,不再出去鬼混,甚至還打算出去打工。
就在一個多星期前,何鐵柱忽然慌慌張張的跟何老漢說,“叔叔,我惹禍了。晚上總能看到一個很嚇人的嬰兒,它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還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老是偷偷跟著我!”
何老漢知道他惹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就找了幾個認識的端公幫他看。那幾個端公都說這件事他們解決不了,建議鐵柱出去躲一段時間。
鐵柱剛好要出去打工,結果還沒動身就出了事。
嬰兒的事,林峰聽董青海提到過,它是陶罐裡的邪祟化成的。可不知道鐵柱所說的,那個紅衣女子是怎麼回事,跟陶罐又有什麼關係。
何老漢說道,“我也見過那個紅衣女子。她偶爾會到村裡來,總是在村裡轉一圈就走。誰也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
聽到他的話,林峰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在打陶罐的主意?
常貴山問道,“您知道何鐵柱在哪弄來的陶罐嗎?”
何老漢搖搖頭,說道,“鐵柱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件事。他只是說因為這件事惹了大禍。”
何老漢知道的只有這麼多。按照他所說,陶罐可能是何鐵柱從什麼古墓裡挖出來的。
想要弄清陶罐的來歷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根據上面的詭絲,尋找它的出處。
這樣做有些危險,因為想要詭絲出現,得把陶罐的鎮物移除才行。
為了達到目的,也只能試試看了。拿定注意,大夥從村裡出來,找了一間賓館住下。
其他人都留下,只有林峰和溫興帶著陶罐從賓館裡出來。
他們都帶好辟邪物件,林峰這才把陶罐拿出來。
因為被青銅獅子震懾著,煞氣沒法瀰漫出來。陶罐上的紋理顏色變得更深,也更加可怕。
隨著青銅獅子被取出來,濃重的煞氣向著周圍瀰漫開來,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青色身影在裡面若隱若現的。
董青海說的沒錯,那是一個嬰兒。它整個瞳孔都是白色的,惡狠狠的盯著林峰和溫興,一連向他們撲過來好幾次。只是因為有鎮物震懾著,它沒法靠近他們。
與此同時,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黑色詭絲從煞氣團裡伸展出來,並向遠處延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