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足不出戶，孤陋寡聞了吧。”
李墨信誓旦旦道：
“好朋友之間，女孩兒叫男孩兒哥哥，是清河縣的習俗，你看，嬴叔也比嬸嬸年齡小，可嬸嬸有時候還會叫嬴叔哥哥的。”
“？”
小嬴冰眼神飄飄忽忽的，像是在回憶，看上去有些呆。
孃親確實偶爾會叫父親哥哥沒錯.....
但這一樣嗎？
看著小李墨正經又帶著些嬰兒肥的臉蛋，小冰坨子垂下眼眸，眼底的霜雪顫動。
“哥....哥哥。”
“！”
明明是他主動忽悠的。
但這清脆的兩個字在耳畔響過時，李墨仍然感覺如遭雷擊，渾身發麻。
凰天女帝，未來的九天十地主角！
平時她開口都是喊臭弟弟的！
雖然如今的冰坨子是幼崽版....並非是那個清冷無雙，縹緲超然的寒仙子。
但正因如此！
反差萌這一刻簡直拉滿了，足矣瞬間清空任何人的血槽！
奧特曼來了都頂不住。
“可以了嗎？”
“嗯.....當然！走吧，你想吃什麼今天都給買，冰糖葫蘆，驢打滾兒你吃過麼？”
小李墨頭皮發麻。
邊嘟囔邊牽著她往外面走。
可走著走著，他發覺掌心的小手攥緊了，再看她的小臉蛋，也流露出一絲痛苦，潔白額角佈滿了汗珠。
每往外走一步，這痛苦便會加深。
痛苦到她眼神渙散，彷彿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李墨一怔。
他此時回過神來，方才看清周遭。
空無。
遠方的清水河仍然在潺潺流淌，下方的趕著年關大集的街道也熱鬧喧囂，偏偏這片這些場景和嬴家大院，中間隔了大片的空白，之前俯視是看不到的。
好像一幅鉛筆畫，被橡皮生生擦出了一圈空白。
嬴家大院的這座山，像是被空白所環繞的孤島。
“小冰坨子外出看郎中時，處於昏迷狀態.....”
“人無法夢見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
“而這嬴家大院外面的一切，她都沒有到過，所以在她的夢境中，也是觸不可及之地？”
李墨明白了。
用遊戲做比喻，遠處的集市，清水河，都是‘貼圖’罷了！
只有這嬴家大院是可以活動的，他如今等於帶著小冰坨子，撞進了‘空氣牆’裡！
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墨不敢再往外走了，連忙牽著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