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開著車緩緩行駛著,過了半個多小時,在距離郊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車子在一家廢棄的大院停了下來,下了車後,趙乾在前面帶路,帶著我們進入了一家廢墟房。
趙乾走到廢墟房的一個角落停了下來,接著衝黑狼使了一個眼神,黑狼也很懂,走過去,踩了踩腳下的木板,接著彎下腰,把腳下的一塊木板給掀開,映入眼簾的是向地下慢慢延伸的樓梯,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黑狼帶頭走了下去,趙乾跟在黑狼的身後,我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下去,走了大概有一分多鐘,前方出現了一扇大門,上面掛著一把大鎖,黑狼拿出鑰匙開啟鎖頭,接著繼續帶頭走下去。
穿過這片大門之後,我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讓我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不過我還是強忍了下來。
四周仍然漆黑一片,沒有什麼亮光,時不時還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看不到周圍的場景,但還是能感覺到,這裡很潮溼,我越來越發好奇,趙乾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繼續往深處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亮光,緊接著,就看到亮光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全身髒亂,雙手被鐵鏈子反手綁在後面,他吊錘著頭,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而他的面前,放著一個破碗,破碗裡放著一個發黴的饅頭,旁邊還有一瓶水。
我們三人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猛地抬起頭,這時,我看清了他的長相,我十分震驚,因為被綁著的這個人,竟然是大頭。
此時此刻,他滿臉是血,嘴裡被塞著髒兮兮的厚布,一看就知道他這段時間被囚禁在這裡,遭到了非人的毆打。
他看到我們後,頓時就嗚嗚地叫喚起來,身體還掙扎著往這邊挪,綁著他的鐵鏈子,發出了“鐺鐺鐺”的聲響。
他的手快要觸控到趙乾的皮鞋,趙乾臉上出現厭惡,一腳把他的手給踹到了一邊。
黑狼走上前,皺了皺眉鼻子,把他嘴裡的厚布拿掉,大頭像是得到了解放,立馬慌慌張張的衝趙乾說道:“乾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聽老鼠的話來害你,你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
大頭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趙乾就皺起眉頭,氣憤地一腳踹在大頭的臉上,大頭一顆牙都被趙乾給踢飛了出來。
大頭先前就遭到了很嚴重的折磨,趙乾這一腳無疑是雪上加霜,大頭一口血噴了出來,沾滿一地,看到他痛苦難受的樣子,我心裡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反而感到了一絲暢快,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被老鼠追殺,更不會差點丟掉性命。
趙乾陰沉沉的開口道:“大頭,我對你不薄吧,你夠可以的啊,竟然在我的酒吧臥底三年,要不是我命大,我可能就要死在你這個癟三的面前了。”
大頭搖著頭,惶恐道:“乾爺,我也不想啊,是老鼠威脅我的啊,是老鼠啊……”
趙乾惡狠狠道:“你怕老鼠,就不怕我是吧。”說著話,趙乾拿起旁邊的一瓶水,狠狠地砸在大頭的腦袋上。
大頭連慘叫聲都不敢發出,只能急忙哀叫道:“我怕,我都怕,你們都是大哥,我就是一個當小弟的,我誰都惹不起。”
趙乾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慢悠悠地點起一支菸,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色,說:“你在我手底下幹過這麼長時間了,對於我的手段,多多少少都有點了解吧。”
聽到趙乾這話,大頭渾身一震,直接跪在趙乾的面前,痛哭流淚道:“乾爺,不要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大頭還朝趙乾磕了好幾個響頭,他的額頭都腫起一大塊,他是真的怕死。
趙乾又蹲下去,深吸一口煙,吐在大頭的臉上,目光深邃的說道:“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我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了你。”
大頭像是抓住了生命裡的最後一根稻草,急急忙忙道:“乾爺,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你。”
趙乾笑了笑,降低了音量,低聲道:“我聽說老鼠最近在搞一批貨,他還有專門的渠道運貨,告訴我,他的貨和渠道,都在哪?”
大頭傻眼了,懵了,呆呆的看著趙乾,說:“乾爺,什麼貨,什麼渠道,我不知道啊。”大頭不停地搖頭,看不出來他是在說謊,還是真不知道。
趙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惋惜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可就別怪我了。”
大頭驚恐道:“乾爺,我是真不知道,這些老鼠都沒和我說過,我不敢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