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殯儀館,在守靈的地方,站滿了很多人,都是張家的人,有年輕一輩,還有長老一輩,我一一打過招呼,隨後我來到我爸的面前,叫了一聲爸。
我爸盯著守靈館裡面,裡面正放著張獨的屍體,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爸的表情,看不出我爸在想什麼,但我猜想,我爸一定在怪我吧,如果不是我的話,張獨也許不會死這麼快。
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爸,對不起!”
我爸微微低頭看著我,面色滄桑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把頭埋下去,痛苦道:“因為二哥是我害死的!”
我爸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嘆氣道:“沒事,不怪你,這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也是為了他好,想讓他戒掉,可張獨本來就已經活不久了,現在他死了,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聽著父親的話,我愧疚地流下淚水,我爸說得對,以張獨半死不活的模樣,死對他來說更是一種解脫,可張獨臨死前,我就在他的旁邊,他死的時候很痛苦,我想起張獨死後還瞪大著雙眼,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可他不甘心死這麼快。
我給張獨上了香,又看了張獨最後一眼,才回到我爸的身邊,我爸突然對張孤先在這裡主持著,然後搭著我的肩膀走到了不遠處,停下來後,我爸就問我:“張獨的死我問過張孤了,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嗎?”張孤對父親的解釋,就是之前老三向張孤解釋過的那樣。
我點點頭,說確實是這樣,我爸又沉聲道:“所以說,張獨是被陷害死的?”
“對!”
我爸問:“有頭緒了嗎?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搖搖頭,我爸一見,顯得有些失望,我立馬說:“爸,雖然我沒有找到什麼,但老魚也在同一時間死了。”我先向父親闡述了我在老魚家所見到的一切。
我爸若有所思道:“你猜想,滅口老魚和張獨的人,就是老魚背後的人嗎?”
我肯定道:“沒錯!”
說著,我又告訴我爸,老魚死之前,寫下了一個“弓”字,不過沒寫完,人就斷氣了,而張獨臨死前,也提醒我,讓我小心什麼人,可最重要的訊息,都沒有露出來。
我爸點上一支菸,嘀嘀咕咕道:“弓,這代表著什麼……”
我和我爸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來,後來索性先不想了,先走一步看一步,既然這人已經殺了兩個人了,總有一天他會露出馬腳的。
一支菸過後,我對我爸說,我想讓老魚的女兒住到張家去,以後由我撫養她,供她吃穿讀書,我爸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他還說,張家也收養過不少孤兒,等他們長大後,繼續為張家效力,小凌也可以像其他孤兒那樣做。
而且父親還說,只要經過張家的專業教導,等小凌長大後,她就不會再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是誰她都不再記得。
也許這很殘酷,但對於小凌來說,也是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樣可以讓她忘記最痛苦的事。
接下來三天,我們給張獨守靈,之後火化,葬在了張家大山的後面,張家的人死後,都會葬在那裡,可以說,張家人最後的歸宿,就在那!
而我也把小凌送到了張家,過了不久,這兩件事也慢慢的平息下來,但我永遠記得背後的兇手,我也不會忘記我在張獨面前立下的誓言,我會抓到兇手,把兇手帶他的面前,讓兇手給他贖罪,再讓兇手給他償命,讓兇手下去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