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獨像個死狗般躺在沙發上,一旁的小桌子上面,還殘留著一個針管,他目光呆滯,咧著嘴露出傻笑,口水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我走過去,張獨僵硬的動了動脖子,扭過頭來看到我,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道:“張命。你個混蛋,你可以終於回來了,你敢關老子,老子宰了你!”說著,他有氣無力地想要爬起來,可現在的他半死不活,想動動身子都難上加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我氣就不打一處來,突然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他像個小雞仔一樣被我拎了起來,直接被我給拖出去。
老三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三少爺,你這是要幹嘛?”他還以為我要對張獨幹什麼不利的事。
我冷淡道:“給我去準備一箱冰塊,我要給他凍凍腦子。讓他清醒清醒。”
老三為難道:“這…這不好吧?”
“快去!”我低喝一聲,瞪了老三一眼,老三屁顛屁顛地去了。
我拖著張獨來到衛生間,張獨嘀嘀喃喃道:“張命,你膽子肥了啊,你要幹什麼!”
我無視了他,開啟水龍頭,灌滿了浴缸的水,緊接著把他的頭按進了浴缸內。張獨整個腦袋都被我灌進了水中,張獨發出“咕嚕咕嚕”的嗆水聲,他想要掙扎,也沒有任何力氣。
我嗆了他半天,看他準備斷氣時,又抓住他的頭髮,把他腦袋拔出來,給他喘了一會兒氣,又接著按著他的腦袋下去,直到老三把冰塊拿來。
我把張獨整個身體丟進浴缸中,在把冰塊全都灑在他的身上,冰塊遍佈張獨全身,冰凍著張獨的神經,張獨忍不住渾身一抖,開始哆哆嗦嗦起來。
被冰塊凍著,張獨似乎冷靜了不少,人也安靜下來了,臉色都被冰得開始翻白,老三有些擔憂道:“三少爺,這麼做沒事吧?”
“沒事。”我搖搖頭,說:“你先出去吧。”
老三遲疑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我點上一支菸靠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張獨從虛幻中緩過來。
許久過後,張獨終於恢復了意識,我剛把菸頭一丟,張獨猛地從浴缸裡站起來,二話不說,猙獰著臉朝我撲了上來,同時呲牙咧嘴的罵道:“草你媽的,我要你的命!”
在張獨跑到我的面前,軟綿綿的拳頭快要砸下來的時候,我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又把他踹回了浴缸當中,隨即,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按住他的脖子,輕蔑道:“就憑你這病怏怏的身體,也想打我?等你把這東西戒了,有力氣再想著來和我動手吧。”
其實我真不想這麼對張獨,可我看到他為了那些東西這麼瘋狂,我再想到父親為了他而流淚,我不想看到他有一天死在垃圾桶裡都沒人知道。我不為他,也總要為父親著想。
張獨一臉不服,不停地發瘋似的掙扎,可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按得死死的,他見掙脫不開,只好衝我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也敢來教訓我,你不過是剛剛回到張家認祖歸宗而已,你信不信回到張家,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我冷笑道:“你忘了。爸已經認定我為張家未來家主了嗎?”
聽我這麼一說,張獨一頓愕然,但他還是嘴硬道:“你想得太簡單了,未來家主?爸一個人可不能決定,張家這麼一個大家族,還有很多長輩,他們見都沒見過你,你覺得他們會讓你當家主嗎?”
張獨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像張家這樣的大家族,其中關係錯綜複雜,還真不是父親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我衝張獨輕蔑一笑,說:“那我也比你強,你看看你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軀殼,你還能留在張家,已經是爸給你天大的恩賜了。”
張獨被我這一句給刺激到了,瞪著眼睛對我罵道:“關你屁事,老子有錢,老子的錢,老子吸一輩子都吸不完。”
張獨此刻的模樣,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