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獨咧嘴一笑,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可能是常年他吸這東西的緣故,他的手很瘦,沒有一丁點肉。只剩下皮包著骨頭,而且柔軟無力,力氣和嬰兒一樣弱小,只是輕輕碰了碰,他就把手捶下去。
張獨把手收回去後。又傻呵呵的笑著說:“爸已經告訴你了吧,要把未來的家主之位交給你。”
我詫異了一下,見我不說話,張獨又繼續說道:“你還沒來之前,父親就說了。要把未來家主的位子交給你,說我和大哥不爭氣,沒有資格坐家主的位子。”
張獨剛說完,父親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把家主位子交給張命。難道交給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要是交到你們手上,張家遲早被你們禍禍完。”
張獨依舊沒有把父親的話聽出去,而是看著我,深深道:“以後當上家主,可要對二哥好一點啊,我知道我的能力,這個家主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對家主什麼的也沒興趣,我就不和你爭了。”
張獨的話很真誠。好像快提前抱我的大腿,父親又冷聲道:“就算你想爭,你也沒這個能力,你最好給我趁早戒掉這個東西,不然你活不到張命當上家主的那一天。”
張獨一直沒有回答父親的話。不停地看著我咧嘴傻笑,像個傻子一樣,隱約間,他的鼻涕和眼淚都流了出來,而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父親突然走到張獨的面前。伸出手掌,張獨不解的看著父親,道:“爸,幹什麼?”
父親一字一句道:“把東西拿出來。”父親是要把張獨把他吸的東西交出來。
張獨肯定是知道的,可卻裝傻充愣道:“什麼東西啊。爸。”
父親提高了音調,厲聲道:“拿出來,我不想說第二遍。”
張獨嚥了一口唾沫,他好像見識過父親兇起來的樣子,顯得很畏懼,可他卻抱著僥倖心理,說:“爸,我沒有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吸了。”
父親猙獰了一下臉,一記耳光把張獨打在地上,說:“你不拿出來是吧,那我就自己找出來。”
父親祖進張獨的房間,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搜尋了一邊,最後。在張獨睡的床板下,找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父親直接把這包白色粉末砸在張獨的腦袋上,狠聲道:“這是什麼?你不是說你沒有嗎?”
張獨渾身哆嗦,我以為父親又會狠狠地揍張獨一邊,但父親好像已經懶得打他了。而是冷冷的說了句:“這東西我拿走,以後再讓我發現你有,可別怪我不客氣。”
父親把這包白色粉末收起來,張獨動了動身子,一臉不情願,想要阻止父親,卻又不敢,只能默默的看著父親把東西拿走。
父親拉著我,說:“張命,走吧。”
我和父親離開張獨的住處後,我忍不住問道:“爸,二哥是絕對不可能戒的,你為什麼不用一些非常手段。”
我想不通父親為什麼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張獨。
父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走著,來到一個圍欄的山腳下,把透明包裝割破,接著把一整包白色的粉末撒下去。
山腳下是一條大河,粉末被河水淹沒,入水及化,徹底消失。
這粉末銷貨得很快,可一旦沾上它,想要戒掉它,卻是難上加上。
父親憂愁地點上一支菸,嘆息道:“我知道他不可能戒掉的,我也只是隨隨便便做做樣子而已,他也知道我不可能會完全讓他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