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殘舊的軀體彷彿一陣風就能颳倒一般,但身體中那股子堅強的意志讓自己的頭皮發麻。
那一次,光頭男就和這一次一模一樣,也是因為孤狼犀利的眼神給嚇顫了,他發抖的手扣動扳機,槍空了,結果是被孤狼衝上來,張起血盆大口咬在自己的喉嚨上,要不是及時趕來的父親打死了狼,自己早已經喪命在狼口之下。
自從那一次過後,光頭男自身就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害怕這種如孤狼般的眼神。
而在光頭男發呆的這一刻,我整個人撐身而起,直接撲倒在光頭男的身上,他像個木頭,一動不動,我順手抓起一根樹枝,劃破了光頭男的喉嚨。
一道血液噴射,我的臉沾滿了鮮血,對面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他見狀,幾乎第一瞬間拿出了槍對準了我,可他沒我快,我順勢抓起光頭男的槍,一道寒冷的槍聲響起,最後一個人倒在地上,我嘴角散發出冰冷的微笑。
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我飛快地拖著張管家殘破的身體就跑,躲在一顆樹後,這三個人是死了,可還有一個狙擊手。
我看向張管家,用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
張管家低聲說了句:“看我的。”
只見張管家把四周的樹葉雜草全都堆成一塊,擋在我們的前面,張管家又說道:“這是晚上,只要做出的動靜不大,狙擊手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畢竟這狙擊手也不是專業的。”
我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張管家說的話,估計這狙擊手也是個業餘的,要是專業的話,我和張管家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管家在我們的前面堆滿遮擋物後,他指了指一個方向,說:“待會兒我們就往那裡走。”
我看向張管家所指的方向,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這確實是絕佳的逃跑路線。
我走過去扶起了幾乎要廢掉的張管家,張管家艱難地站起身,劇烈地咳嗽幾下,吐出了一口血水。
我拍了拍張管家的後背,一隻手提著兩個皮箱,一隻手攙扶著張管家,兩人一瘸一拐、慢慢地往密林深處繼續的走去。
為了這兩個皮箱裡的貨,我又差點死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可沒辦法,這兩個皮箱裡的東西,能給我帶來很多東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終於走出了密林,前方不遠處有一處坡度,這意味著我們正在往上面走,只要過了這個坡度,上面可能就是公路了,只要到了公路上面,我們就有機會獲救了。
張管家的想法和我一樣,他一陣欣喜,踉踉蹌蹌地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著走著,突然間,我感到一抹危險的氣息,這是一種直覺,背後好像被一頭惡狼盯上,我背後汗毛直豎,猛地一個側身把張管家撲倒在地,也就在這一瞬間,砰的一聲,子彈打在我和張管家前方的一顆樹上,樹根都被打破了一大塊,還有縷縷的青煙往外面飄。
我怔了一下,差點沒回過神來,這一槍要是打在我們的身上,估計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我不知道剛才是怎麼預知到背後的危險,或許只是人類最原始面對危險的本能吧,也或許是我經歷過太多的九死一生。張管家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槍聲響起,他才知道,是狙擊手追上來了。
他低聲罵了句:“他媽的,真是陰魂不散。”
我推開張管家,從地上爬起來,找了掩體,衝張管家說道:“你站著別動,我去把這個麻煩解決掉。”
張管家一臉擔憂道:“三少爺,你要小心啊。”
我手上還有一把槍,是拿光頭男的,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追殺張管家的人還沒有出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