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雲笑了笑,並沒有在意這些事情,只是望著自己從袖袋裡拿出來的碎布有些微微愣神。見她沒動靜,安然繼續道:“我今天出門,外面有人在議論你,雖然你洗清了自己的玉佩已經丟了,但是他們顯然不相信,還有人說是你偷偷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讓人拿走,想要洗清自己嫌疑。”
本以為葉舒雲會很生氣,但是她神色絲毫未變,很是淡然,這讓安然有些吃癟,很快她便忘記了這件事情
,好奇的詢問葉舒雲這次前去徐明清的家問到了什麼線索。
“那個人已經死了,但是沒有多久,顯然是在我來之前被人害死的,那個人手法嫻熟,但是他唯一落下的線索就是徐明清手上的碎布。”葉舒雲望了望安然,神色絲毫未變,又拿出手上儲存尚為完整的碎布,給她檢視。
但是很顯然,安然也並沒有想起這是誰身上的布料,只說這香味聞著隱隱有些熟悉,似乎前不久剛剛聞過。
葉舒雲見再追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便沒有多問什麼,安然見她在思考,便出去了,“易水,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來幫你。”
見她允許,便離開了房間,留下葉舒雲在屋中獨自思考這塊碎布。現在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只能從這裡慢慢調查,但是這種布料畢竟罕見,說不定會有突破口。
很快,五天就過去了,葉舒雲一直在著手調查這個布料,但是毫無結果。光憑思考並不能想出這個布料的主人。
如果去問,雖然可能會有結果,但是聽到風聲的那個人肯定會想出對策,現下她也不敢貿然出門,只能躲在屋裡,聽著安然帶回來的訊息。
但是聽安然說這個布料的香味有些熟悉,她接觸的人也不是很多,說不定就在身邊的這些人裡,況且這件事情也不可心急,得慢慢調查。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葉舒雲還是有些心急,這都五天過去了,眼下卻還是沒有絲毫進展,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查到那個人還是個未知數。
葉舒雲望著手中一直攥著的碎布,不知所措。這幾天,她哪裡都沒有去,怕出了什麼差錯,她還只允許安然給她送來一日三餐,其他人都沒有來過。
她也想過從其他地方入手,但是之前也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去過那個地方重新調查,絲毫沒有線索,衙門的人已經把屍體抬走了。
葉舒雲眼見根本沒有地方可以繼續調查,眼下也就只有這一個線索,只好重新回到屋內研究這僅有的一個線索,而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已經出去了,一直以為她在明月山莊。
正在葉舒雲愣神的時候,門突然一下被開啟了。葉舒雲還以為是誰要對她下手,嚇得趕緊回了頭,卻發現只是趙月趁著安然不在,無意間闖了進來。
這時,安然突然回來了,想起葉舒雲交代她的事情,有些急道,“公主,你怎麼在這?易水這幾日不見人,還請回吧。”
顯然很是不滿,趙月手叉腰,一副嬌蠻的樣子,“你憑什麼下逐客令?我只是擔心易哥哥出了什麼事情而已,你兇什麼嘛。”
葉舒雲皺了皺眉頭,顯然是被嚇得心有餘悸,但是她很快平定了情緒,便詢問趙月此番前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趙月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幾天葉舒雲都沒有出門,她有些擔心葉舒雲的安危,便仔細打量起她,盯得她有些緊張起來,趙月終於挪開了目光,卻看見了她手上拿著的布。
“這布……是易哥哥想要調查的東西嗎?”趙月打量起來葉舒雲手上的布,皺了皺眉頭,思索起來,很快,她的眉頭便舒展開了。
“公主可是看出了些什麼?”葉舒雲點了點頭,又見她一副輕鬆的模樣,連忙問道。
這布的確不是一般的布,來源也十分獨特,在她的印象裡,這布好像來源於東烏國。
趙月想起了這布的來源,也不敢再耽擱,見葉舒雲這幾天在屋裡都是研究這個東西,想必是很要緊的事情,便連忙將來源告訴了她。
東烏國?葉舒雲望著手上的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