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在東烏國的大街路旁的一個茶館,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喝了一口茶,小心翼翼的對茶館的大夥說道:“誒!你們曉不曉得一件事啊?”說完還探頭探腦的看著大夥。
周圍的客人一聽,一下子八卦的好奇心就上來了,個個伸長了脖子去聽。只見書生看見大夥都被他引來了,突然虛榮心一下子滿足了,然後清了清嗓子跟他們說:“咳咳,哎呀,大夥都曉得我們國的太子生怪病這件事吧,皇上都請了那麼多名醫,昭告天下請那麼多名醫來治卻毫無結果。你們猜,最近太子怎麼著了?”
書生看見大夥一副迫不及待想聽又被吊著胃口的表情,也不知為何有一種快感。大夥也著急的推搡著他說:“快說快說,別賣關子了”
書生也如大夥的願揭曉了答案:“聽我在宮裡當官的小叔說,太子的怪病有救了,是那個葉舒雲的醫者。”大夥聽見這個答案都心滿意足的散開了,都奔向自己的左鄰右舍聚會里告訴了這件事。但是這樣的訊息,就宛如在平靜的湖水裡扔下了石子,引起層層漣漪。
以老百姓的八卦之心,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葉舒雲可以治好太子”的事都被知道了。
但是,訊息傳的實在是太快太厲害了,連在小巷的暗角也能聽見一些“葉舒雲”“太子治病”的話。在小巷盡頭有一個黑衣人,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勾了勾嘴巴,轉瞬消失在小巷的暗處。
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夜晚的風載著月光吹亂了葉舒雲的鬢前的碎髮,這風來的快而猛烈。卻也十分應景的出現了一個殺手,是來追殺葉舒雲來要她的項上人頭的。
其實在放出這樣的訊息時,葉舒雲也猜想到了自己會被追殺,只是沒想到訊息還沒放出兩天就被人找上門來,正打算做好準備追殺人卻已經來了。如今真所謂是“兩手空空”,什麼也沒帶。
葉舒雲冷漠的眼神掃視著眼前的人,緩緩的對著他說:“說吧,誰派你來的。”追殺他的那個人像是沒聽見一樣,機械般的掏出了刀,直衝葉舒雲奔去,白色的刀在月光下發著凌冽的光。
葉舒雲雖然躲過了追殺人的一陣亂砍,卻也氣喘吁吁,自己手裡沒有任何武器只能赤手空拳來抵抗,可是肉會疼刀不會。殺手手裡的刀又是直衝葉舒雲的腦袋,毫不留情。好幸葉舒雲頭往左邊偏移了幾分,不然就是腦袋落地了,這下子讓葉舒雲驚了會,卻也很快冷靜,人家是要自己性命的,這個時候不能慌亂,一慌就會死。
葉舒雲氣喘吁吁的退後了好幾步,心中暗暗想道:“再躲也沒有用,對方是想要我的項上人頭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什麼武器也沒帶,只能赤手空拳去反抗。”
雖然殺手是笨拙的拿把刀對著她亂砍,但是葉舒雲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是在放水,他的實力不止這麼弱,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葉舒雲認為殺手只是在做戲。不然怎麼可以讓自己差一點腦袋落地。“就像是貓抓老鼠一樣,”葉舒雲腦海裡冒出這樣的聲音,眼睛裡盡是鄙夷,還帶著幾分譏笑,就這樣看著殺手。
殺手看著葉舒雲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彷彿在說:“你一個人欺負我弱女子罷了還帶著武器,呸”不知為何心裡一肚子的火氣,氣鼓鼓的揮著刀猛衝過去,對著葉舒雲的頭部方向亂砍。葉舒雲又躲過去了,殺手卻只砍到了她的幾縷青絲,葉舒雲現在可以說說除了氣息不穩是“毫髮無損”。殺手也更加氣了,葉舒雲哪怕是氣喘吁吁了卻還是冷靜的對著殺手說:“不要臉。你有刀我赤手空拳來對抗嗎?”殺手聽到了愣了下。
葉舒雲笑道,愣就會捱打。瞬間,葉舒雲給他來了個漂亮的掃堂腿,一下子把殺手絆倒了。可殺手也不是吃素的,眼睛暗了暗,立馬爬起來,也把手中的刀扔在一旁,也同樣的赤手空拳衝了上去,眼裡冒著憤怒的火花。
葉舒雲看到殺手這次動真格的了,也開始反抗了。殺手衝著她的臉揮去,葉舒雲彎了腰躲了過去,腳也往上踢,殺手也輕輕鬆鬆躲過了。這樣下去兩人都僵持住了,誰也打不過誰。
不過葉舒雲也不甘示弱,用手指去戳他的眼睛,殺手立刻用另隻手擋住了。因為殺手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看到,這也是最致命的缺點。
葉舒雲看到他下意識的往後躲笑了,果然殺手成功上當了。用手戳他眼睛只是假動作,並沒有用多大力而殺手卻是用盡全力擋住了,真正的動作是用腳踹殺手的肚子。俗話說肚子是人身體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畢竟五臟六腑都在這裡面。
這一下子殺手也沒有想到,立刻捂著肚子彎的像煮熟的蝦一樣往後退。葉舒雲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又伸手像殺手的眼睛戳去,殺手歪頭躲過了,卻被葉舒雲拽下來了一撮頭髮。
葉舒雲看著自己手上的頭髮,無奈的心想:“罷了,有一撮頭髮也行。”這下殺手是真的被葉舒雲給惹火了,從袖子裡甩出了十幾個暗器,可謂是“百花齊放”。
葉舒雲也躲過去了,可是不可能百分百躲完,手上就被一個暗器傷著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血。可還是做出了防衛的動作,畢竟葉舒雲認為自己現在受傷也得忍著,不能因為一點傷而丟失自己的性命。
但是殺手也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剛被踢了一腳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還有一撮頭髮被扯了也是很疼。
殺手怒吼一聲,葉舒雲以為他要衝上來跟自己拼命。可是殺手卻轉身走了,消失在月色中,葉舒雲又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葉舒雲再次確保房間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把殺手的頭髮放在桌子上,癱軟在床上。卻又立刻坐了起來,翻箱倒櫃找自己的藥箱給自己的手上藥,一個人來上藥難免是有點困難。
葉舒雲一不小心用大了力度,傷口也劇烈疼痛起來,只聽見葉舒雲“嘶”的一聲倒吸冷氣。不過問題不是很大,葉舒雲無奈的暗暗想著:“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不可以矯情。”
上完藥,她坐在椅子上開始尋思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那個殺手肯定不會罷休,更何況我還把他頭髮拔了,還是得有一些武器防身。好幸他暗器沒有毒,不然就難解開了。”她盯著桌子上的頭髮,忍俊不禁,對著頭髮說:“您可能是忘了我可是醫者啊。”說完便拿起頭髮轉身,眼神帶著不明的光看著這縷髮絲。
這個晚上,葉舒雲把這些頭髮,利用自己的醫術分解成了追蹤香料。葉舒雲看著眼前的香料,不禁感嘆自己穿越前的生活,嘆了口氣,醫術就算穿越了還是有用的,至少能查清是是誰對自己動手。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想太子死。
葉舒雲還是有一點懷疑是烏蘇乾的,畢竟他是太子下蠱人,如果他聽見了那些訊息,認為太子就是葉舒雲她自己救可能活,但是如果是葉舒雲死了,太子也會死,這不就是一箭雙鵰。就算烏蘇當不了太子,也不會讓太子當上更不會讓葉舒雲去救太子。
第二天一早,葉舒雲便急匆匆的去找烏蘇。葉舒雲剛走出去沒多久,鼻子一向很靈的她聞到了淡淡的和昨晚香料極其相似的味道。她不禁的向著味道的來源處靠近,可是越靠近發現這個地方越靠近烏蘇的住處。
葉舒雲眸子暗了暗,還是慢慢的走向那個地方。於是轉角就碰見了烏蘇,他身上就有那個香料的味道。可是看他頭髮跟往常一樣的多,也看不出肚子有問題,昨晚葉舒雲可是用盡全力踢了肚子至少疼個一天下不了床也是可能的。
烏蘇看著葉舒雲的眸子一會明一會暗的,並且用疑惑的目光將自己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於是烏蘇用手在她眼前擺了擺,問道:“葉舒雲?你怎麼了,這麼這樣看我?”
葉舒雲看著烏蘇一副無辜的樣子,後退了一步,聲音冷漠的回應他:“沒事。”烏蘇看著後退的葉舒雲啞然失笑。
葉舒雲卻還是很疑惑,自己的鼻子是不可能出錯的,而烏蘇身上確實有那個香料的味道,可看烏蘇的表情和動作也不是在說謊的樣子,之前還說要合作揪出幕後人。
如果是真的,說明烏蘇是被栽贓陷害被脅迫與殺手有接觸。可如果是假的,那麼烏蘇就是自導自演,說脅迫自己的幕後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這就是一個大騙局了。可是目前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自己只能防衛卻做不出任何反抗,這是讓葉舒雲最不舒心發事。
畢竟烏蘇身上還是有香料的味道,葉舒雲此刻也有了警惕性,對於烏蘇說的話也只能半信半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