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清的死,確實有些蹊蹺。一進門便被嚇到的葉舒雲深吸兩口氣,此時,她已經鎮定下來,望著地上的屍體,開始仔細端詳起來。
顯然,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怎麼她剛剛被人栽贓嫁禍,剛出一樁命案,好不容易想方設法抓到了偷她玉佩的人,剛剛洗清冤屈,但還是有些人懷疑她。
眼下就要查出些什麼端倪了,如果查出了幕後為了凌天劍想要陷害她的人,就能為她徹底洗清冤屈。
剛查出徐明清這個人,想要詢問,他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家裡,這著實太巧合了些,而且他身上的刀傷這麼明顯。
傷口的血跡才剛剛癒合不久,想必頂多也就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雖然傷口不多,但是下手準,都在幾個致命的地方,就算不懂醫術也不難看出這些。
從中只能看出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的幕後使縱者,肯定和栽贓想要禍害她的人有些關係,也許在這屍體上能發現一些什麼線索,是那個人沒有注意的細節。
這幾天來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蹊蹺,葉舒雲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順應著事情發展。
這人雖然已經遇害了,但是在他並沒有遇害幾天,所以身上還會有些痕跡,只要仔細觀察,並不難從中找出線索。
葉舒雲俯下身來仔細檢視,很快,她便發現徐明清的指甲裡有些細微的東西,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細心地挑揀了一下,她發現這是衣服上的布料一類的紡織物。
不同的是,上面的香氣很濃,所以即使只有一點,也很容易就能聞到淡淡的香味。但是這香她之前從未聞過,也不能判斷出這是誰的,只能先好好儲存。
這種奇特的香味不同的是,它並不像用香水或者香囊染上去的,像是布料本身自帶的香氣,這種布料外面並不多見,一般人家也不會用。
葉舒雲這樣想著,又突然想起一會衙門的人要來,本來就對她起疑,萬一再看見她在這裡,不免要多起疑,到時候她也會和上次一樣百口莫辯。
這樣想著,葉舒雲腦袋又隱隱作痛起來,她不敢再多逗留,但是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除掉徐明清的人,和那個取了烈火幫副幫主性命又栽贓嫁禍給她的那個人是同一個。
如果從她剛剛從徐明清那裡得來的碎布著手暗中調查,肯定能發現什麼。況且眼下也就只有這一個突破點,對方做事十分周密,幾乎不留馬腳,不仔細觀察根本抓不住。
而且就這個碎布的來源,她也並不是很清楚,周邊的人也並沒有用這種布料的,如果大膽貿然詢問,想必一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說不定這些布料也會有人想方設法拿走。
葉舒雲仔細檢視袖袋裡的碎布,這些碎布顯然是徐明清從那個人衣服上拽下來的,只是因為這些布太小了些。
那個人並沒有留意,就匆匆走了,這才給她留下了可以供她調查的線索。
葉舒雲拿著線索在路上邊走邊思索,微微有些分神,正有些疑惑,腦中不斷閃過武林大會上的那些人的面孔,但是很多都是她不熟悉的人,細細想來,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理由。
那最有可能也是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想讓她拿到凌天劍,所以才會借刀殺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人和她一樣和烈火幫副幫主有過沖突,也只不過是順手除掉她。
葉舒雲皺了皺眉頭,毫無頭緒,就在她迷茫之時,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被她撞得不輕,呲牙咧嘴的嚷嚷起來,她只好低聲道歉。
見葉舒雲態度那麼誠懇,那個人也沒打算計較,可是認出了她是誰,那個人顯然有些害怕:“你……是那個殺了烈火幫副幫主的人?”
顯然是害怕葉舒雲被他激怒,也把他殺了,那個人趕緊站起身來,連滾帶爬的跑了。
葉舒雲望著那個人的背影,顯然有些難過,雖然自己已經找到了那個偷她玉佩的那個人,也和大家說明了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她的玉佩已經被偷走了。
可是這件事鬧得很大,很多人不相信這件事有那麼簡單,她也是眾口難辯,還好身邊有安然一直陪伴著她,也還算是能熬下去。
現在也只能對著自己袖袋裡的碎布,這唯一的線索進行研究,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就算是毫無頭緒,她也只能打起精神,努力回憶下,說不定就能記起這布料的來歷。
這樣想著,葉舒雲回到了明月山莊。裡面的一切都十分平靜,回到了房中,安然迎了上來,“易水,我才不信你會對烈火幫副幫主那個人下手,雖然他確實令人討厭,但是也不足以讓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