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從他的身上偷走玉佩,葉舒雲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小子的身手不簡單,哪怕是當時她其實並沒有怎麼在意,但是要想從她的身上偷走東西,那都絕對是要一定的功力的。
這一次,為防萬一,葉舒雲並沒有直接上去打草驚蛇。如果讓對方察覺到了城隍廟裡面有人,說不定還沒進入城隍廟對方就已經跑了。
所以,葉舒雲想的是守株待兔,等到對方進入城隍廟了,他們在堵他個措手不及,謹防被他逃跑,到時候他們要再想找人可就難了。
去他們打聽的訊息描述,這小子滑的就像個泥鰍一樣。縱然是葉舒雲武功再高,可畢竟對閒雲城不熟悉,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注意到。
正在這樣想著,葉舒雲帶著兩人已經跳上了房梁躲了起來。他們才剛上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從外面走進來的一個人,有些瘦瘦的,看上去身上沒有幾兩肉。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頭髮亂糟糟的已經遮住了半邊臉,不過依稀還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的年齡不大,也才十六七歲的樣子。
此時,他的手上提著一隻燒雞,看起來香噴噴的,可又與他身上的穿著十分的不符合,看起來有些怪異。
少年剛走進城隍廟,原本嘴裡還哼著小曲兒,可是才走了幾步,他頓時就停住了腳步,眼神微凝臉色不變,連忙轉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葉舒雲看少年的動作,就知道他已經察覺到他們了,雖然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察覺到他們的,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人跑了。
就這般的警惕性,葉舒雲知道如果讓人跑了,下次想要再抓可就難了。
這樣想著,葉舒雲直接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攔住了少年的去路,將門堵得死死的。
少年見葉舒雲,連忙轉頭調轉了一個方向想要逃跑,可就在這個時候,又飛身下來了兩個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前有葉舒雲,後有趙雲景和明月山莊的人,縱然是少年在機靈,這個時候也沒得跑了。
不過,他卻並不就此認命,直接跪了下來,對著葉舒雲磕頭道:“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大爺,我就是一個小乞丐,這裡是我唯一可以住的地方了,千萬不要把我趕走。”
在看到葉舒雲的時候,少年就已經認出了她來,那個被他偷了玉佩的人。
少年見識的人不少,這些年又生長在閒雲城,閒雲城出現了什麼生面孔他自然都是瞭如指掌的,平時見過的人他基本都能夠記得,更別說是葉舒雲這樣長的好看的了,少年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不過,雖然他記得葉舒雲,可他不確定葉舒雲是不是記得他,畢竟當時他的一張臉都是黑漆漆的,估計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葉舒雲又怎麼能夠認得出來呢?
少年不確定,葉舒雲找他是有別的事,還是因為玉佩的事?
就是因為不確定,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故意岔開了話,絲毫不提及玉佩的事情,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玉佩一樣,好像他跟玉佩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的玉佩呢?”葉舒雲直接開口問道。
少年在聽到葉舒雲問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一跳,但還是故作平靜道:“什麼玉佩?小人不懂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少年已經打定主意了,堅決不能承認自己偷了玉佩。雖然玉佩賣出去的價格要比想象中的低一些,但他知道,那都是因為掌櫃的壓價了,如果不是那個黑心掌櫃壓價,而他又急著出手,那是肯定不會賣出去的,價格也肯定不會這麼低。
做了這麼多年的扒手,偷了不少人的東西,少年還是見過些世面的,一些東西也能夠看出價值,就比如葉舒雲的玉佩。
原本在偷之前,少年也只以為那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偷來之後才發現,那塊玉佩似乎很珍貴的樣子。這個時候,他肯定不能承認是自己偷了玉佩,要不然就算賣了他也還不起這個賬。
少年的心裡跟明鏡一樣,可是葉舒雲的心中同樣如此,“別裝瘋賣傻了,前幾天在街上你偷了我一塊玉佩,可還記得?”
雖然葉舒雲不太認得少年,可是這個背影他很熟悉。昨天在玉佩被偷走之後,他雖然沒有去追,可是當時他手裡抱著易軒,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偷的背影,跟這個少年的一模一樣。
葉舒雲可以很確定,這個少年就是偷了他玉佩的那個人。
少年依舊是咬死不說,直言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