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楚軒庭說了什麼,葉舒雲已經無心過問,肯定又是那些讓自己心傷的話語,何必自取其辱。
賓客開始互相敬酒,新娘已經送入了洞房,只留下厲王在這裡招待客人。
厲王敬過了父母,徑直來到楚軒庭這邊,謙聲道:“王兄,王嫂,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王嫂都叫上了?
葉舒雲不滿的撇撇嘴。
楚軒庭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厲王楚千樓,略微一打量,舉杯敬酒仰頭喝下,算是接受了這一杯敬酒。
其餘在旁等著看戲的官員一陣唏噓,這親王的架子擺的夠大,倒不知能耐能有幾分。
厲王絲毫不在意,淺笑道:“不日王兄也要成婚,南楚可謂是雙喜臨門,只是未能同天,有些遺憾。”
“好說。”楚軒庭終於開口對楚千樓說出了第一句話:“你我迎娶葉家兒女,以後時常往來的機會很多,不急於一時。”
“王兄所言極是。”時常往來嗎?
楚千樓暗自想著,他這說的目的是在警告自己嗎?
現在楚軒庭手中勢力猜不出大小,再有父皇在身後撐腰,想要扳倒他並非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
楚千樓捂著嘴巴輕咳幾聲,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以身體抱恙的藉口先行一步去休息。
來的賓客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頓宴席上,都帶上了虛偽的面具開始爾虞我詐。
場內最安靜的地方怕就是楚軒庭的身邊了。
楚軒庭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臉,讓其他人不敢靠近。
葉舒雲樂得如此,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吃著桌上的山珍海味。
她吃著,他看著。
在人群中顯得分外不合群。
葉舒雲吃的心安理得,反正這裡面的人沒幾個認識的,還有的人看她的眼神帶著鄙視,這些都已經習慣了。
往來的賓客中,葉舒雲突然看見了楚崖宇的身影,他坐在角落,也是獨自一人,神情悵然若失,和剛開始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差了好遠。
葉舒雲直直的看向那個方向,終於和凌王的視線撞在了一起,葉舒雲生怕他下一刻轉移視線,手忙腳亂的舉起了酒杯,朝楚崖宇的方向舉了過去。
楚崖宇一愣,看見了葉舒雲用嘴型對他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楚崖宇手中的酒杯遲遲的沒有再抬起來,視線也不敢再看向那裡,該說對不起的明明該是他。
飲盡了最後一口酒,楚崖宇起身走出了厲王府。
看著楚崖宇寂寥的背影,葉舒雲好一陣的鬱悶,又不能直接追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凌王生氣了,凌王不高興了,該怎麼辦?
心中將楚軒庭狠狠的咒罵一頓,葉舒雲才舒坦了點。
楚崖宇前腳剛走,後腳一群黑衣人就闖了進來。
目標就是坐在最前面的楚軒庭。
十幾個黑衣人的光臨,在場的賓客瞬間亂作一團,他們劍直指楚軒庭和葉舒雲的位置而來。
楚錦時從人群中跳出來,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
“大哥小心!”
楚軒庭抓起葉舒雲的手,另一隻手撐在桌上一躍而起,抱著葉舒雲離開了座位。
將葉舒雲帶到楚錦時身邊,冷聲道:“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