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訊息以後,楚軒庭和葉舒雲商量了一下,兩人覺得就這麼去找女醫,她不一定會承認,也不一定會給竹秀解盅。
“我們能越過女醫直接去找她的妹妹嗎?我們要是用女醫來威脅她妹妹,她妹妹多半會答應的,畢竟她們姐妹倆關係那麼好。”
葉舒雲對著楚軒庭說道,女醫對她的怨恨有多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她就清楚的感覺到了。女醫巴不得將她剝皮抽筋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答應她。
況且這些日子,女醫也明白了竹秀對於她的重要性,便更不可能給竹秀解盅了。
要是能越過女醫,直接找到她的妹妹也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
“這樣確實好一些,我們現在就去。”
楚軒庭覺得葉舒雲說得十分有道理,特別支援她。
在之前調查女醫的時候,查到了她的住處,就在京城裡一道二進的院子,和她妹妹生活在一起,還有幾位僕人照顧她和她妹妹的飲食起居。
事不宜遲,兩人一合計,便馬上騎馬趕到了女醫之前的住處,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院子大門緊閉,楚軒庭帶著葉舒雲翻牆而進,裡面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女醫的妹妹連帶著幾個僕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楚軒庭派了幾位隨從分別進屋檢視和對外面的一些鄰居進行排查。
“主子,廚房裡還有許多沒用完的柴火,屋子裡的積灰也不多,有一個房間裡的被子像是被人用過沒有整理好一般,他們應該才離開沒幾天。”
一位隨從將屋子裡的一切都檢視完了,然後向楚軒庭彙報道。
楚軒庭點了點頭,這些他都知道了,他現在關心的是人到底去哪裡了。
正在楚軒庭和葉舒雲焦急事情毫無進展的時候,另外一隊檢視的人回來了。
“主子,周圍的鄰居我都問清楚了,他們說以前是有兩位姑娘住在這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前幾天開始,這間院子就被做起來了,也沒有見到裡面的人是何時離開的,這几几天都沒有見過他們。”
奇了怪了,一院子的人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更加巧合的是他們消失的時間和女醫被抓的時間是完全吻合的。要說這件事情和女醫沒有關係,任誰也是不會相信的。
事不宜遲,在知道了事情的真想以後,兩人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牢裡,想要詢問女醫她妹妹的所在地。
女醫在牢裡,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整個人被吊在了十字架上面,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
葉舒雲見到她時心頭一驚,她的頭髮凌亂,臉色灰白,嘴唇乾涸,沒有絲毫的血色。整個人都像是渾身無力一般,要不是有繩子捆在了柱子上,可能馬上就會癱在地上。
這與那日與她談話,言之鑿鑿的指責她的人完全是判若兩人。看來她在牢裡過得並不好。
楚軒庭見到她這幅模樣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敢把主意打到葉舒雲的頭上來,那就自然得付出點兒代價才行。
很快楚軒庭就以牢裡溼氣重,擔心葉舒雲見到什麼嚴刑逼供的畫面被嚇到了為由,將她趕了出去,讓她再外面等候自己的訊息。
“你妹妹在哪裡?”
楚軒庭惡狠狠的看著女醫,看門見山的說道。
女醫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但是馬上就又閉上了,她自從進了牢裡就沒過過好日子,楚軒庭的人都只是留她一條命,其餘的什麼事都不管。
“找我妹妹幹嘛?救竹秀嗎?”
女醫並沒有直接的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彷彿隨時都要昏迷了一般。
“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在哪兒就行了,這樣你也能好過一點兒。”
楚軒庭依舊是勸著她,早一點知道,竹秀就早一點安全。能問出來就不需要嚴刑拷打了。
女醫搖了搖頭,又是嗤笑了幾聲。
“你放了我,我……我就救竹秀。”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了楚軒庭的耳朵裡,彷彿隨時都要斷氣了一般。
聽到這話,楚軒庭伸出手把她的腦袋扳了起來,迫使她直視自己,然後惡狠狠的警告她。
“竹秀?我從來就不在意她的死活。只是舒雲在意她,所以我才想要救她而已。”
說著,他突然就放開了她的腦袋。女醫一個不注意,頭就沉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況且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你覺得她的命值錢還是你的命值錢?”
聽了這話,女醫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楚軒庭。
“誰的命值不值錢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捨得讓葉舒雲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