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軒庭身旁的侍衛,眼疾手快的將她攔了下來。
“想死,你也不配死在這裡,髒了我親王府的地。”楚軒庭回頭看了眼張依依,眼裡只有清冷。
本想著只要她不生事,暫且留在王府也無關緊要,可這次葉舒雲裁了張主管,雖然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但葉舒雲也會失了人心,人言可畏,只有自己做點更過分的事情,才會讓這些人明白,誰才是王府裡真正需要尊敬的人。
不過是區區一個側妃而已。
不料楚軒庭才進宮,就被皇后先叫到了寢殿:“皇上現如今已經知道了你府中之事,一會兒切記不要惹怒你父皇。”
聽完此話,楚軒庭挑了挑眉,這風聲走漏的這麼快,自己王府里居然也有別人的眼線?但當下還是應下了。
果不其然,皇上一見到楚軒庭就發問了:“朕聽說,你將那兩位側妃迎入府中數月,卻一直不曾去她們那裡留宿,連小坐片刻都沒有,這事可是真的?”
“回父皇,確有此事,兒臣今日也是為此而來。”楚軒庭態度依舊不冷不熱。
“你且先說。”
皇上看著自己面前的楚軒庭,心裡百感交集,這些年因為他的過錯害他們母子吃了不少苦,他也一直想要去彌補些什麼,可是,他們終究不能像從未發生這些事一樣私下像父子一樣相處。
“兒臣想要休了側妃。”
“放肆,這側妃都是朕欽點的,豈是你能胡鬧說休就休的?”楚皇還是沒繃住,言語之中都帶有不滿。
“正是因為是父皇指給兒臣的,故兒臣才進這一趟宮,特地請父皇降旨。”楚軒庭彷彿已經料到他老子的反應會過於激烈,依舊只是淡淡的回到。
“她們究竟犯了什麼事,這不過數月你便要休了她們。”聽見楚軒庭的回答,楚皇也努力壓著性子,等著楚軒庭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兒臣的王妃在和公主比試當天晚上曾被人推下御花園中的荷花池,既然父皇已有耳聞兒臣府中之事,便也不難猜到這背後始作俑者是何人,早上兒臣前去張側妃處坐了片刻,她直呼兒臣名諱,在兒臣欲走之際,以死相脅,父皇您說,這側妃留在兒臣的府中,是有何益處?”
“況且,王妃平白無故受此欺辱,她才是兒臣的妻,試問兒臣又怎會為了一個側妃而傷到而成的妻呢?”
楚軒庭只是陳述了事實,可楚皇卻陷入了沉思。
當年他就是輕信他人,才誤解了楚軒庭和他的母妃,終究,楚軒庭還是怨他的。
“既然如此,你休了便休了,只是這趙側妃又所犯何事?”
“趙側妃倒無大過,只是兒臣自覺有王妃一人就足矣,沒有必要再納側妃。”楚軒庭抬眼直視著楚皇。
“你身為親王,自當以國為重,切不可將心思都花費在女人身上,子嗣之事,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何動靜,這張側妃既然量成大錯,便雖你的意,但這趙側妃,朕不同意,這一來為你的子嗣考慮,二來,兩位側妃一同進門,又一同被你送了出去,這讓大臣們怎麼看朕,怎麼看你。”
說完,楚皇微微嘆氣。
“兒臣知道了。”隨後又談及了一些國事,楚軒庭獨特又果斷的見解,才讓楚皇不太好的臉色舒緩了一些。
而當天葉舒雲聽到張依依被休的事情反而十分驚訝,好歹也是一個側妃,就因為教唆下人嚼舌根子,就這麼被掃地出門了。看來以前楚軒庭對她的確還是真的仁慈。
目前她的病還沒治好,出於強烈的求生欲,她還是把白日裡張主管的事情主動告知了楚軒庭。
而看著眼前人小心翼翼的樣子,楚軒庭也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要不是他派人在調查,她又怎會知道這張主管和張依依之間有受賄的關係,但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的回答到:“嗯,你處理便好。”
聽到楚軒庭的回答,葉舒雲也算是舒了一口氣,只是又在為新主管選誰的事情而開始發愁,這王府裡沒有幾個她認識的,竹秀是自己的貼身丫鬟,自然不可能送過去當主管,但這位置又不能空缺太久,時間一長了,府中之事肯定要出亂子。
眼前人表情突然變的豐富多彩起來,柳葉眉擰成好看的弧度,看的楚軒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湊近問到:“在為何事煩惱?”
“我在想,新主管的人選,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把這府中管事的臉和名字對上號,便有些頭疼。”葉舒雲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這新主管我早已有了人選,明日她自會來找你。”說完,便將葉舒雲摟到了懷裡。
片刻,兩人無話。
“今日我進宮,惹的父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