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言論,這個人似乎無時無刻都是那麼自信。
她也承認,季如非的算計和精明在這世間鮮有對手。
站在城牆上,遠遠的可以看見城牆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得風光,原本的風景秀麗已經不復存在,到處都是被燒過的痕跡,未來得及處理的,殘骸,血跡,遍地都是。
這就是戰爭。季如非突然指向城外,“那個方向,便是楚軒庭要進攻的方向,這幾日一直沒有動作,他還在猶豫,我給他時間,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唐棠聽著他傲然說著,順著季如非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沒有說話。
“你沒有選擇,他也沒有選擇。”季如非負著手,將遠處的風光,全部看進眼底,彷彿這天下已經在他手中,“錯失這次機會,他將面對的是,孟將軍和葉家軍的前後夾擊,必輸無疑。”
“他只能選擇跳進我設下的這個圈套,他是個聰明人,至少跳進這個圈套,他還有一線生機,有反抗的餘地,我想要的不是讓他死,而是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國家一步步走向衰亡。”
在季如非看不見的地方,唐棠使勁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角。那塊六星花令握在手心中硌的生疼,唐棠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她的力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既然你已經這麼強大,你留下我,又有什麼意義。”
“你是神醫,留下你自然是不想讓你幫到楚軒庭,如果我沒猜錯,楚錦時給了你屍人的藥房,研製出解藥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季如非笑了笑,側頭看向唐棠幾分蒼白的面容,“這不是關鍵所在,真正讓我留下你的,是因為你自己,引起了我的興趣,一味的爭奪天下未免太過無聊,找點東西解解悶而已。”
“隨你怎麼樣吧。”唐棠轉身獨自走下城樓,低頭擺弄著手中的那塊六星花令,一邊走一邊沉思。
等候在下面的車伕,看兩人下來,剛想說話,季如非一個眼神,車伕立刻閉了嘴。
季如非沉默的很在唐棠身側,不言不語,也不去問唐棠想些什麼,他沒興趣。
他知道的是,知道了這一切的唐棠明白自己現在什麼處境,便不會像以前那樣處處針對自己。
唐棠低頭走的出神。
忽覺側面一陣強烈的殺意。
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黑衣人手中的劍越來越近,殺一隻逼面門而來,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腰便被人摟住,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已經被帶出了原地。
刺客還不止一個。
他們已經走到了城裡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周圍計程車兵應該已經被這些黑衣人處理掉,所以在這個地方發出這麼大的動靜,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支援。
季如非攬著唐棠的腰飛躍到一處房簷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包圍老自己的一圈黑衣人。其中一黑衣人看到了唐棠手中的六星花令,叫囂道:“將令牌交出來!因為我便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這句話的季如非冷笑起來,井水已經犯了河水該當如何是好?
季如非笑道:“終於來了,你看,總有些人也會不請自來,我攔也攔不住的。”
最後一句話是對唐棠,唐棠從他懷中掙扎出來,當著那些黑衣人的面將六星花令,扔到了季如非手中,後退一步,和季如非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