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隻手就像,買了提線的木偶,無力的垂落下去,只感覺懷裡一重,徹底也感覺不到青雲的心跳和呼吸。
楚錦時早就看這個女娃娃不順眼了,別看南瓊年齡小,心腸歹毒的,當初因為他自己可沒少吃了苦頭,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手心有點痛。
雖然自己曾說過不打女人,可是南瓊他可沒打算手下留情,很快,南瓊便覺得自己不是對手。
奮力擋開人一擊的奸細籃球,拿出腰間的骨笛,放在口邊吹了一聲。
跟著自己過來的四個黑袍人立刻聽了命令似的,跳了出來,頭上的帽子也隨著他們的動作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他們本來的面目。
是屍人?!
這還是大白天,屍人便已經可以行動,看來這段時間裡,那些樓蘭人在屍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南瓊勾起唇角,冷笑一聲跳出了戰圈,看著楚錦時和那四個屍人打鬥起來。
楚錦時寡不敵眾,沒過一會兒,便漸落下風,武功招式也吃力起來。
身後赫然傳來一聲楚軒庭的怒吼,楚錦時向後看去,便知青芸已經死了。
楚錦時怒不可遏,不管不顧的無視自己身邊的四個屍人朝著南瓊,欺身而去。
南瓊站在戰圈之外,將此時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在楚錦時而靠近過來之前,放在嘴邊的玉骨笛,又吹響了一聲,那四個屍人立刻改變了陣法,再次將楚錦時團團圍住,兩人控住他的雙臂,另外兩個詩人,張開嘴便朝他撲咬了過來。
楚軒庭此時忽然加入戰圈,手中的長刀用的凌厲之極,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加那兩個屍人的頭顱砍了下來。
再然後,便是鉗制住楚錦時的的那兩個屍人。
那邊南瓊一看情況不妙,口中骨笛吹得響亮,那兩個屍人退開,掩護著南瓊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眼看著人逃跑,楚錦時就要追上去,楚軒庭攔下他,“不用追了,路上青芸已經給我們做了標記,季如非很快就要發動第二次攻擊,我們要趕緊找到適合隱秘的地方落腳。”
楚錦時惱怒的跺了跺腳,只能看著人越跑越遠,楚錦時轉身來到青芸旁邊,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已經佈滿了一層死灰。
楚軒庭轉到一旁,輕聲說道:“找個地方,埋了吧。”
“青芸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這一次她……”
“這是她的選擇,你我左右不了,事已至此,都已成定局。”
楚軒庭握住青芸一隻冰涼的手,那種涼是徹骨心扉的涼,楚錦時也紅了眼眶,“你答應她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即使剛才沒有聽到他們這兩個之間的談話,楚錦時大概也能猜的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青芸不會死的這麼沒有價值,她想用自己的死來告訴楚軒庭或者讓楚軒庭答應什麼?
楚軒庭沉默了一會兒,踩著沉穩的腳步騎到馬上,說道:“等這場仗打完,我們帶她回家。”
楚錦時抱起青芸,在這座山的最高處,多了一處小小的墳包,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得見整個南陽城。
第二場戰爭很快就打響了。
硝煙瀰漫,戰鼓雷雷,明明是同袍戰士,現在卻各自穿上不同的戰甲,相互爭奪著,廝殺著。
楚軒庭帶著人,從那個被炸開的豁口,一路向前衝了進去。
季如非帶著唐棠站在城樓之上,望著下面一片廝殺,他問唐棠:“你覺得他們勝利的可能性有多大?”
唐棠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聽到季如非的問話,唐棠的眨了眨眼睛,冷笑道:“一半。”
一半?
聽到這兩個字的季如非,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笑了起來,“在我看來,卻連一半的一半都沒有。”
“你就這麼覺得你自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握在手中嗎?”
季如非不可置否,“不然呢,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我也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楚錦時是和楚軒庭分成兩路的,他帶著人從東門進入,當他攻進去的時候,東門的人已經全部撤離,集體圍攻到西門去了。
他幾乎一路上暢通無阻,攻進了南陽城中,卻意外碰到了一個人。
季君瑤。
她隻身一人站在道路的正中間,便已經足以擋住楚錦時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