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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季如非下令讓手下大將蔣欽發動的第一次突襲。
打頭陣的任務交到自己手中,蔣欽自然不會讓季如非失望,看帶著軍隊直接襲擊了埋伏在左側的軍隊,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訊息很快傳到了楚軒庭這裡,昨日還受傷昏迷的楚軒庭今天已經穿著厚重的鎧甲,坐在帳前聽著一則有一則緊急情報傳上來。
沒想到季如非這麼迫不及待的挑起戰爭,楚軒庭問道:“前線傷亡如何。”
“周將軍帶著軍隊迅速撤離,損失了一百來人。”
楚軒庭當機立斷:“讓左右翼的部隊全部撤回來。”
自己埋伏在左右翼兩側的部隊,季如非應該是都知道的,只不過他一直按兵不動,就是在等今天。
季如非突然襲擊的理由無非就是讓他儘快出手。
這樣一來,更是印證了季如非套中套的計謀。
楚軒庭現在面臨的處境,眼前有一個坑,他不跳便會被孟棄的十萬大軍包抄,楚軒庭兵馬有限,京城那邊也被壟斷,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面對孟棄的十萬精悍的兵馬,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四面楚歌,危機四伏。
而南陽西門故意露出來的破綻,楚軒庭沒得選擇。
楚錦時一路挾持著季珺瑤幾乎毫無懸念的從西城門全身而退,直到將身後的追兵甩出去老遠,楚錦時才帶著季珺瑤停下。
“你走吧。”楚錦時鬆開季珺瑤,退後兩步,和季珺瑤拉開距離。
季珺瑤搖頭追上去,“我不會回去!我選擇了你,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季珺瑤,你以為你哥哥都不知道嗎?”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和別的男人睡在了一張床上,季如非會不知道?挾持季珺瑤出城一路上有驚無險,同樣的,最愛自己妹妹的季如非又出現了?“季珺瑤,季如非什麼都知道,不然你以為我能活著出來?”
楚錦時的一席話讓季珺瑤醍醐灌頂,乍然清醒過來,季珺瑤愣在原地,她眼前所有美好的事物統統毀於一旦。
“為什麼...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你應該去問你的哥哥了,跟著我不見得多安全,你回去,你哥哥也不會責怪你。”至於為什麼,楚錦時也想不通,季如非是想透過季珺瑤利用自己還是像透過自己得到一些什麼,他想了一路,腦中仍舊是一團漿糊。
季珺瑤哽咽道:“我還有什麼臉...見我的哥哥...你讓我怎麼回去!為什麼我做出了選擇你還要這樣對我!”
看著人抱著自己瘦弱的身子在冷風中哭的瑟瑟發抖,昨晚的纏綿,他在中途就已經清醒,可是他沒有停下,情動中破罐子破摔,是情動而非衝動。
楚錦時於心不忍,他忍住了想要上前抱住她的衝動,緩聲道:“跟著我,我沒辦法護你周全,回到你哥哥身邊,至少你是安全的。”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在你和我哥哥之間選擇一個。”季珺瑤抬頭看向那個男人,平靜卻讓人看到了絕望,“我做出了選擇,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結局是這樣的,我為了你背叛至親的人,現在你又讓我回去。”
楚錦時有些後悔那時說的話,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珺瑤,如果那是的情況和現在一樣,我帶你走又有何妨。”他蹲下來,和季珺瑤平視,第一次用真切而又溫柔的眼神包容著季珺瑤,“戰爭已經打響,現在我們誰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了,你沒有,我也沒有,我不能因為兒女私情不顧天下,除非這個時候,你哥願意收手。”
這種時候,還怎麼可能收手,即便是收了手,又能怎麼樣,歸順朝廷還不是會落得一個叛國的罪名,她哥哥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珺瑤,回去吧。”楚錦時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溫聲勸說著:“等這場戰爭過去,我們便有緣再見吧。”
再見面,可能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敲暈了季珺瑤,楚錦時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他怕再多留一刻,他自己都會捨不得。
等到楚錦時離開,季如非姍姍來遲,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季珺瑤身上抱了起來,商在一旁問道:“主子,潯王...要不要屬下去追。”
季如非淡淡的搖了搖頭:“走吧,回去吧,他還會回來的。”
雖然不知道楚錦時還回來做什麼,但是商無條件的選擇相信季如非的話。
楚錦時並沒有直接去找楚軒庭,他不敢去,也不能去,季如非故意把他放出來究竟為何,他心中還沒有個底,萬一是要利用他對付楚軒庭,那他要是會到了楚軒庭身邊,豈不是壞哉。
況且現在唐棠還在季如非的手中,可以把自己放出來,怎麼都覺的自己是一個誘餌,至於勾引誰,楚錦時猜不出了。
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
和尹舟碰面不是什麼難事,那時在古嶺鎮,尹舟在他身上放置的香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真稀奇,你竟然毫髮無損的跑了出來。”這是尹舟見到楚錦時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