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邊疆的形勢還比較安穩,孟棄將自己的副將留在了城中,帶著一堆精英人馬前往南陽。
藍真真被囚禁來囚車中,身上的武器被楚錦時盡數搜了去,雙手被縛,想要引蛇的術士也做不得,只能將屈辱咬碎了嚥進自己的肚子裡。
因為時間緊急,楚錦時做了一個很是困難的選擇。
“孟將軍,南陽現在形勢危機,我先行一步快些趕過去,我們在南陽匯合。”
孟棄當然知道形勢很是危機,他也不想看到自己所鎮守的國家被幾個樓蘭餘孽玩弄於股掌之間。
“好!潯王殿下放心前去,臣帶著鐵甲兵會迅速趕到!”他還帶著一隊的人馬,自然不能不管。
楚錦時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囚車,藍真真在裡面小小的縮成一團,即便是隔著這麼遠,楚錦時也能感受到藍真真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著恨意。
“孟將軍,那妖女就先交給你看管,千萬不要讓任何人跟她靠近或者講話,也不要傷她性命,她留著還有很大的用處。”
孟棄抱拳道:“潯王殿下放心,臣謹記在心,一定會將人安安全全的給您帶到。”
有了孟棄大將軍的保證,楚錦時才放心的離開,揚起一路的灰塵策馬離去。
邊境離南陽可不近。
像楚錦時這樣策馬狂奔,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馬,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停歇,在第四天的清晨才終於看見了南陽的大城門。
看見城門的那一刻,在初升的陽光之下,南陽城那麼的安寧,讓楚錦時鬆了一口。
還好沒事,季珺瑤沒事。
意識一下子的鬆懈讓楚錦時眼前一黑,連日來不知疲倦的趕路讓楚錦時耗盡了所有的經歷,俊逸的臉上滿是疲憊,人也被曬黑了一圈,整個人萎靡了許多,好像一下子長了好幾歲。
胯下的馬忽然一個踉蹌,又一匹馬兒跑死了...
連帶著楚錦時也翻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這一摔,楚錦時便沒有起來,人已然昏了過去。
在他暈倒後不久,一個人站在楚錦時旁邊。
來人正是季如非。
他和楚錦時一樣慌張,只不過他完全是靠著卓越的輕功一路趕了回來,沒想到,倒是還比楚錦時晚了一步。
當他看見楚錦時躺在地上的時候,季如非站在他身邊,看著楚錦時狼狽的模樣,有些想不通,楚錦時這麼慌張幹什麼?
他只是停了一會之後,便向城中趕去,根本就沒有打算歲楚錦時伸出援助之手。
這個時間,南陽城的城門還緊緊關閉著。
平常這個時間應該已經開了,怎麼回事?那些樓蘭餘孽的動作這麼快嗎?
季如非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城門口計程車兵看到下面有人,但是天還沒有完全亮,也看不清到底是誰,叫囂道:“下面是什麼人,南陽城閒人不得入內,趕緊離開!”
肯定是城裡面出了什麼事,不然為什麼會全城戒嚴。
季如非可沒那個心思去解釋自己是誰,直接飛身掠上了城牆之上,陰沉著臉到了剛才那說話計程車兵面前:“說,南陽最近出了什麼事?!”
這麼近的距離,那士兵終於看清了眼前人是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是冷麵閻王季如非又是誰!
當即嚇得差點尿褲子,周圍計程車兵一同跪倒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說道:“王爺饒命!小得不知道是王爺!不然給我是個狗膽也不敢對王爺不敬啊!”
季如非不耐煩的低吼道:“我問你話!為什麼全城戒嚴!出了什麼事!”
將士回道:“回王爺,前幾日南陽成周邊的突然出現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不!應該說是鬼!那天還跑進來咬傷了兩個人,結果醫治下來,被咬的人也成了那副模樣,現在被咬傷的人都被隔離了,城裡的大夫說是瘟疫,正在想辦法。”
果然已經出手了!
季如非又問:“是南陽外的人嗎?”
“是,王爺,程將軍帶著人馬去外面探查過,說南陽周圍的村莊,好像都成了那個樣子,這才全城戒嚴。”
“什麼狗屁瘟疫!”季如非平生第一次爆粗口,又吩咐道:“守好城門,如果潯王過來,直接開啟城門,讓他進來。”
“是。”
季如非回到府中,根本來不及休息,便將手下的將士都召集了起來。
得知季如非回來,得到命令的人一刻也不敢耽擱,不足半盞茶的功夫,人便聚齊了。
“任忱,城中現在多少人被咬?”
任忱是季如非身邊最得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