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面,葉舒雲的神智一直都是恍恍惚惚,她能感覺到自己清醒著,但是又感覺自己昏迷著。
馬車搖搖晃晃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等他終於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和車廂裡的那些女子被關進了屋子了。
她感覺到有人輕輕搖晃自己的身體,迷糊的視線中有一個清秀的短髮姑娘對自己說著什麼,短髮的姑娘,自己是回到現代了嗎?
可是左耳的嗡嗡聲還在鬧著,左臉又熱又漲的疼痛感告訴她,去他孃的二十一世紀!
人中處的鈍痛讓葉舒雲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清醒了過來,葉舒雲的胸脯上下劇烈起伏著,像是一條脫離了水的魚兒。
短髮姑娘見她醒過來,知道她胸腔裡面憋著的那口氣吐了出來,吐出來就說明人沒事了。
等葉舒雲平復好呼吸,眼睛也不在死灰一片,人已經是清醒了過來。
葉舒雲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在短髮姑娘的幫助之下坐了起來,她啞著聲音問道:“這是哪?”
短髮姑娘張口回道:“已經到京城了,這裡應該是他們的窩點。”
葉舒雲左耳靠近著她,只能看見她的嘴巴張張合合,聽見了隻言片語,下意識的把左耳湊過去,乾笑道:“你再說一遍,我的左耳好像聽不太清楚。”
短髮姑娘先是一愣,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葉舒雲,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她的右邊,又說了一遍。
到京城了啊。
葉舒雲在心裡感慨,到京城了就行,也省的她還要想辦法混進來。
短髮姑娘叫許馨月,很好聽的名字,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樣好看。
葉舒雲靠坐在牆邊,笑問道:“你為什麼是短頭髮?”
不知道是不是她短頭髮的緣故,葉舒雲對她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許馨月看著還能笑的出來的葉舒雲,解釋道:“我母親要把我賣掉,我就剪掉了頭髮,可是還是被....”
接下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許馨月黯然神傷,抱著膝蓋不再言語。
“對不起...”葉舒雲有些內疚,不該隨便問問題的。
許馨月不介意的搖搖頭,論起需要被同情,她覺得葉舒雲才更值得同情。
“你的耳朵是因為那一巴掌成這個樣子的嗎?”
葉舒雲點頭,“恩,不知道以後好不好的了。”
“你會醫?”葉舒雲轉口問道,“那你看看我的耳朵能不能好得了。”
這就有點為難許馨月了,許馨月難為情道:“我不會的,就是會偷看隔壁大夫怎麼醫治病人,所以你的耳朵....”
葉舒雲打著哈哈擺手,故作輕鬆道:“那就算了!沒事的!右邊的耳朵還是能聽見的。”
有人擱著窗戶扔進來一些饅頭,被困在屋子裡的姑娘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二話不說撿起來就吃。
葉舒雲是沒有那個力氣去和她們搶的。
她現在能坐在這裡就應經很了不起了。
許馨月搶過來一個饅頭,小心翼翼的掰開給了葉舒雲半個,葉舒雲還沒有接過來就已經聞到了她手中的饅頭一股子搜味兒!
葉舒雲嫌棄的撇過去頭,不打算吃。
許馨月勸道:“你多少吃點,然後又是一天的餓,你身體受不了的。”
葉舒雲想想也是,要是餓死在這裡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忍著噁心的嘔吐感,葉舒雲強吃下了半個搜饅頭,胃痛才稍稍減輕。
精神氣兒也恢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