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注意到她的表情，也很難哄什麼。
“看你自己，如果真的決定，你就告訴他。”
“我……”金鈴咬了咬嘴唇：“我不敢……”
“不敢？還是不捨得？”蕭何直截了當地問。
“我？怎麼會？我沒有！”金鈴矢口否認。
蕭何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跟他在一起，你壓力很大嗎？”
金鈴嚥了一口唾沫，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他也是為了得到你的認可，才那麼努力的，你不知道。”
“不是因為這個……”金鈴苦惱地揉了揉眼睛：“我……我覺得，我做得太差勁了……跟你比起來……”
“啊？”蕭何茫然。
“其實我都知道，賈博他一直很羨慕雪鋒，也知道他一直希望我能像你一樣，又乖又讓人省心……”
“呃……”蕭何臉紅了。
“但他不知道，其實我也很羨慕你啊！”金鈴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眼中沒來由地泛起了淚花。
“羨慕我？”蕭何不解。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雪鋒把你寵上天了，校裡校外多少人都不敢騷擾你，是個女生就沒有不羨慕你的……”
“不是。”蕭何面無表情：“她們腦補的吧？”
“可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啊！”金鈴堅定地說道：“他每時每刻都是把你捧在手心的感覺，讓人一看就知道自己無法插手。不然你以為，以你的條件，身後怎麼會缺少狂蜂浪蝶呢？”
“是嗎？”蕭何是個局內人：“我還真看不見你們看見的。”
“那在你看來，雪鋒是你的什麼人？”金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蕭何沉默了很久。
就在金鈴以為他不想回答的時候，他才帶著些許深意開了口。
“陪我走完這一生的人。”
……
賈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是的，都已經走到這了，我不想放棄。”
王雪峰並沒有坐在他的車後座，而是跟他並肩坐在副駕駛上，默默聽著他訴說著這段時日的辛酸苦辣。
唯獨沒有甜。
“那就別放棄唄。”王雪峰彷彿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