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劉浩和那女人身後,就見兩人鬼鬼祟祟的把那編織袋一直拽到最角落的一棵樹旁才停下。
劉浩的臉色慘白,那女人也同樣一臉慌張,兩人氣喘吁吁的對視了半晌,劉浩先開了口。
“我們得把她埋了,然後快點離開這,可是就埋在這裡真的好麼?”
漆黑的夜裡只有灰暗慘白的月光發著幽暗的光,劉浩的聲音帶著慌亂,可是聽進我的耳朵裡更多的卻是冰冷,不太亮的月光讓我卻把兩個人醜惡的嘴臉看的一清二楚。
劉浩滿頭大汗,惶恐不言而喻,反觀那個女人卻漸漸冷靜下來。
“浩哥,你別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怕是沒有用的,我想了一路,怕是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畢竟你這是殺了人了,所以咱們不止要把她埋了,還得把她的臉毀了,這樣就算被人發現了,排查還需要時間,找到我們不會那麼快,這期間如果順利,房子和車已賣掉,出了國,我看誰還能把咱倆怎麼樣。”
我站在那女人旁邊,她說的話我一清二楚的聽進耳朵裡,果然最毒婦人心啊,看來她想殺我,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怎麼可能謀劃的這麼好?
我心中憤恨,想都沒想就衝著那個女人醜惡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
結果我十成十的力氣卻撲了空,如同電視劇裡的特效一樣,眼看著自己的手直接從那女人的頭上穿了過去,對她絲毫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我幾乎崩潰,就見那女人只是縮了縮脖子看向劉浩。
“浩哥,快點弄吧,我總覺著後腦勺冒涼風,這個地方全是荒墳那麼晦氣,多一分鐘我都不想呆。”
劉浩顯然已經沒了主意,此時被那女人支配所有心智,聽見那個女人說話,也是吶吶的答應,可是手上的動作卻麻利起來。
兩個人又把“我”往樹旁邊拽了拽,劉浩小跑著去車上拿了鐵鍬,兩個人手腳不停的挖了一個小坑,隨即快速的把“我”從編織袋裡拽了出來。
“月月,你說咱們把她扔在這會不會被發現?”
劉浩說話的聲音打著顫,眉頭都皺成了麻花。
“被發現是早晚的事,可是隻要咱們動作麻利,等出了國,被發現還能怎麼樣?等會埋得時候多培些土,再找些枯枝什麼的掩蓋一下,反正現在是秋天,況且這裡這麼偏僻,沒事的。”
那女人一邊說著手裡竟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她和劉浩對視了一眼,隨即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就要衝著“我”得臉劃下去。
看著那把刀,我氣急,真是欺人太甚,於是瘋了一般撲到那女人的身上衝著她又廝又打,可是我所有的動作如同空氣一般,對那女人卻絲毫起不到作用。
而那個女人也根本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一般,手已經劃下去了。
我幾度絕望。
活著的時候,劉浩揹著我搞破鞋,甚至把那個女人帶進我家裡,在我的床上做那種噁心的事情,最後還殺了我,想要私吞我的財產;如今死了,被棄屍荒野不說,還要“死無全屍”。
我真是慘到無法形容了。
我無可奈何的站在一旁,只覺著憤怒和無助徹底充滿了我,可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又讓我極度失落,就在那女人的刀即將刺向我的臉時,原本平靜的墓地角落裡忽然猛的起了一陣疾風,把那女人一下子吹翻在地。
樹枝和枯藤被風一吹,頓時搖晃起來,在不亮的月光下顯得張牙舞爪,陰氣森森。
“月月,快走吧,我總覺著這裡不正常!怕是有鬼吧!”
“有什麼鬼?人我都不怕,還能怕一個鬼?今天我還非要把她那張狐媚的臉給劃開了!我看誰能攔著我!”
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不甘心的起身衝著我的屍體撲了過去,結果那風忽然又捲起一股沙子,風勢之大,把周圍枯枝爛葉悉數捲起,聲勢之大很是嚇人。
就聽見那女人一聲慘叫,再次摔到。
連帶著一旁扶著她的劉浩也滾在了地上。
那風似乎有靈性一般,只是纏著那兩個人,不依不饒。
就見他倆幾次想要起身卻都失敗了,最後兩人抱作一團,被樹枝枯藤弄的滿身狼藉,風沙樹葉上下紛飛,到最後竟看不清兩人的狀況,只能聽到慘叫不絕於耳。
哼,果真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過來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