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歡快的歌聲響起,河水有如被燒開了一般,不停的沸騰、翻滾著。
孫鑫他們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還會有此異變發生,卻又不知河裡什麼情況,只能靜觀其變。
慢慢的,河水彙集到一處,向上升高、湧起,眾人看得真真切切,這河水居然化為了巨大的屍像模樣。
屍像唱著不知名的歌謠,一掌拍向眾人,眾人連忙躲閃,卻仍然被激起的水花砸中,水花力量極大,除了張一渤和還在遠處癱坐的趙致遠,其餘人都被水花擊飛。
趙致遠坐在地上都愣住了,他也沒想到擊碎屏障後,屍像如龍歸大海,虎奔高山一般,居然脫了困,可也來不及後悔了,不擊碎屏障他們就完不成任務,其實就是個兩難的問題。
張一渤舞動著燭照,左右揮擊水花,看準時機,高高躍起,舉起燭照劈下,竟然將屍像劈為了兩半。
攻擊完的張一渤一腳踩向水位下降的河岸,想要借力跳回去,可是剛剛騰起,就被一股巨力拍落河中,那才被劈成兩半的水形屍像又復原了。
屍像揮動手臂,從河中舀起一陣波浪,直拍岸邊的眾人,風懋他們躲閃不及,被波浪所淹沒,拍的是頭昏腦漲。
浪潮散去,眾人也趕緊向後退去,拉開距離,確實,這水形屍像無法離開那條河流,可是眾人也無法對它做出遠端攻擊。
趙致遠還癱坐在地上,無力再聚起氣流,風懋的子彈也早已打沒,剩下的孫鑫和王斂基本沒什麼攻擊能力,而掉落在河裡的張一渤還未出現,生死未卜。
眾人不禁有些焦急,一是因為不知道張一渤在河裡是什麼情況,而是對這水形屍像有些一籌莫展,即使自己擊中了屍像,可是它立刻就恢復原形,而水形屍像的每一次攻擊卻都讓他們疲於應對。
正在趙致遠他們與水形屍像遙遙相對的時候,河中突然泛起一陣赤金色的光芒,水形屍像好像非常好奇,雙手向光源處摸去。
河面上一波水花突然竄起,張一渤從中躍出,只見他渾身不滿赤金色的肉狀鎧甲,背後居然生出兩隻肉翼,不停的扇動,在空中停留,身形居然比先前高大壯碩了幾分,手中燭照流光溢彩,那熔岩之色好像要溢位了一般。
張一渤催動背後雙翼,伸出燭照,直向水形屍像攻去,水形屍像揮動雙臂,兩隻手掌拍向張一渤,想要把他握住。
張一渤渾然不懼,燭照橫放,撐住屍像的雙掌,隨即轉動燭照,將雙掌攪碎。
那燭照似乎將屍像弄痛,水形屍像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趙致遠那會在乎屍像的感受,貼近屍像不停的揮動著燭照,將水形屍像斬成碎片。
水形屍像在張一渤身後再次彙集而成,張一渤扇動肉翼迎戰屍像,再次將它劈成碎片,屍像一次次的凝聚,張一渤就將它一次次的擊破,張一渤越戰越猛,可那屍像每次彙集而成的水形卻越來越小。
終於,水形屍像再次成形時已和未跳入河中之前一般大小。
張一渤手中燭照擊中屍像頭部,點起一陣漣漪,卻併為像先前一樣水花飛濺,張一渤猛然用力將它向後拖去,河水慢慢的從屍像身上脫落,最後顯露出屍像的原身。
鳥喙尖刃已經整個沒入屍像的額頭當中,屍像那本來明亮的雙眼也暗淡了下去。張一渤將屍像拖到岸上,拔出燭照,輕輕的喘息著,背後的雙翼慢慢的縮回他的體內,那赤金色的肉狀鎧甲也變回肌肉,張一渤的身形居然有健碩了一些。
張一渤甩動著溼漉漉的頭髮,偏頭控著耳朵裡面的水,卻發現趙致遠他們都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臉上不禁微紅。
“啊?怎麼了?都看著我幹嘛啊?”
“渤子,你這是…又開竅啦?”孫鑫試探著問道。
“嘿嘿,應該是吧。”張一渤來回摩挲著自己的後脖頸,憨笑著回答。
“我去,你這點也太高了,落個河就開竅了,你這上哪說理去啊,不行,回去得吃喜啊,好好安排我們。”趙致遠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是為張一渤高興,其實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他高興,張一渤現在成為了他們局裡第一個兩次開竅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孫哥,你得努力啊,你看人渤子,兩次開竅了,還娶了小秋那麼漂亮的媳婦兒,你再看看你啊,開不開竅的咱先不說,你可都三十好幾了,還沒物件呢,不行回去我和李姐說說,李姐認識人多,讓她給你撒摸撒摸,看有沒有合適的給你介紹一個。”孫鑫剛把趙致遠攙扶起來,就聽他說了這一番話,好懸沒鬆手把他扔出去。
“就你話多。”孫鑫笑著拍了一下趙致遠,倒是不以為意,不過倒是消弭了一些戰時的緊張情緒。
王斂上前翻動了一下那三隻妖精的屍體,發現傷口處已經泛出黑色,並且發出腐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