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揚起前蹄,準確的說應該是前爪,因為本應長著食草動物的蹄子卻是獅虎一般的利爪,頭上頂著一隻彎角,一嘴利齒全是血沫子,在它的身下,居然躺著一匹被撕碎的野狼。
白馬長嘯一聲,彷彿在表達著被打斷進食的不滿,聲音有如重鼓一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趙致遠搖了搖頭,緩解了一下被馬嘯激盪的心神,張開說道:“說吧,你是要努努還是要死”。現在的他有點自信心爆棚,主要是第一次給他練手的妖怪太弱了,沒折騰幾下就掛了。
話音剛落,趙致遠連忙架起自己的雙手,一道氣流還未射出,就在自己身前爆起,趙致遠也被彈飛。與此同時,一向使用單劍的風懋突然拔出兩隻黑色短劍,呈斜十字狀在胸前格擋,一陣金屬的撞擊聲響起,風懋連退幾步,手裡的雙劍險些把持不住。
這匹白馬暴起的速度太快,快到趙致遠的左眼堪堪捕捉到它的身影,風懋也只是依靠自己的身體本能,擋住了一擊。
兩人穩定身形,那匹白馬已經回到原處,低頭撕下一塊狼肉,大口的咀嚼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眼前這口肉重要。
趙致遠和風懋對視一眼,立馬向兩邊跑去,分開身形。趙致遠在奔跑中聚起氣流,抬手射出。風懋用牙咬住一隻短劍,掏出把手槍,隨手打出一發子彈。
子彈破空,氣流無聲,從兩個方向射向白馬,白馬只是低頭矮下了身子,就避開了攻擊,可子彈和氣流卻在它的身後相撞,一股氣浪把它直接掀起,並且攪亂了它的毛髮。白馬站起身子,怒視二人,瞳孔急劇縮小,最後眼睛只剩一片白色,嘴裡嘶吼著,重鼓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趙致遠兩人的心神被再次激盪,都有瞬間的失神,趙致遠回過神來,正看見白馬撲向風懋,趕緊射出一道氣流。
風懋舉起手中的短劍架住白馬的利爪,嘴裡的短劍還沒來得及取下,另一隻利爪已經向她的頭部拍去,風懋趕緊向後仰去,卻有些來不及了,頭雖然不至於被拍碎,可是臉一定抓花。這時氣流正好趕到,打在白馬的爪子上,使其動作一滯,風懋連忙取下嘴裡的短劍,劍尖懟向白馬的掌心,借力向後躍去。
風懋似乎已經被白馬連番的壓制給激怒,渾身氣勢陡然而升,從身體裡突然散發出黑色的煙霧,有如實質一般圍繞著她。
趙致遠見狀,連忙把聚起的氣流用帶著扳指的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捻,氣流一份為二,然後向白馬射出。兩股氣流分別射向白馬的頭部和胸口,白馬不得不放棄追擊風懋。
白馬抬頭閃過射向頭部的氣流,同時兩爪揮起,將另一股氣流拍散,氣流輕爆,氣勁將白馬震退,卻沒有對白馬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為風懋爭取了時間。
風懋身上的煙霧已經凝聚完成,一雙英目怒瞪白馬,揮手指向,黑色的煙霧猶如一條條觸角伸向白馬。
白馬似乎很懼怕煙霧,想要閃避,卻被趙致遠再次射出的氣流阻擋了去路,瞬時,白馬被黑色的煙霧所籠罩,煙霧中一陣陣嘶吼傳出,震的人心神發顫,幾欲嘔吐。慢慢的,嘶吼聲漸弱,煙霧也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迅速散去,迴歸風懋體內。
再次現身的白馬似乎被吸走了精氣神一樣,萎靡不頓,眼中的白仁也已散去,它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居然轉身就跑。
趙致遠和風懋趕緊追上,奈何白馬在怎麼萎頓也是四條腿的生物,他倆加起來雖然也是四條腿,可還是被白馬逃脫。
兩人已經失去了白馬的蹤影,剛要放棄,後面汽車的轟鳴聲響起,他們開來的那輛勇士越野車居然追了上來,而開車的就是剛才一直沒有參戰的鄭昊。
只見車裡的鄭昊蹲坐在駕駛位的腳墊上,兩隻前爪搭在方向盤上,控制著方向,兩條後腿一腳放在離合上,一腳狠命的踩著油門。這也就是鄭昊,他蹲在那,腦袋已經看不見外面的景物,就靠著自己超強的聽力追了過來,大草原上又沒有什麼障礙物,一路也是順順當當。
開到兩人身前,車速放緩,趙致遠和風懋也沒等車停穩,拽開車門就跳了上去,車速再次提起,還是鄭昊開車,追擊白馬。
“可以啊昊爺,連開車都會。”
坐在車上的趙致遠心情稍有放鬆,點著兩根菸,把其中的一根塞到鄭昊的嘴裡,這時他的腦海裡響起了錢守望的聲音。
“小趙,是我。”
“局坐,妖精被風懋吸收了大半妖力後就跑了,我們現在正在追擊。”
也沒見趙致遠說話,他只是在自己頭腦中默唸就可以和錢守望對話。
“那你在腦中描繪一下妖精的形象,我看看是什麼。”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