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嵐點點頭哦了聲。**高睦陳把剛熬好的藥膳推到姜絕面前,“你先吃這個吧”**姜絕習慣性地拿起勺子舀起藥膳低頭就要張嘴,猛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錢玉嵐看高睦陳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桌上就她面前這一碗藥膳,她把勺子放回粥裡,一籌莫展。**她不太會處理與朋友的另一半的關係,在寧國時,小師妹帶男朋友去見她,三人在桌上吃飯時,她習慣性的幫小師妹剃魚肉裡的小刺,她做那個行為時沒覺得有什麼但把魚肉放到小師妹面前後,那男的瞅了她一眼,後來小師妹擰不開瓶蓋,她習慣性的從她手裡拿走然後用衣角覆上增加摩擦力擰開了瓶蓋,在遞迴小師妹時,那男的說了句:你還挺順手,小師妹知道她想回國回不了,每次都會從國內給她帶各種吃的,理解她對親密關係的恐懼又渴望的感受主動粘著她。**後來小師妹第一次被分手的理由就是覺得她在搞蕾絲,小師妹好像挺愛那個男的,兩人分分合合好幾次,每次那男的都會提到她,說他們的關係就是她故意搞的,她和誰都聊得來唯獨見他就閉口不談,還要把他襯托得不體貼導致他和小師妹的關係時好時壞,覺得她在和他搶。**小師妹的男朋友其實是個很優秀且幽默的人,但帶著朋友的另一半的關係,見了這個人她就是莫名的不想說話,很多習以為常的動作都不能做讓她覺得很煩躁,還得顧忌著是不是某個行為會讓這個人不爽。**姜絕和錢玉嵐是認識但現在就是卡著這層關係,她的行為就很不適合,高睦陳就更是作死,她現在說什麼都會顯得虛偽,她拿眼色詢高睦陳:說話。**高睦陳抿唇加了一筷子錢玉嵐喜歡的筍衣放到她碗裡,“這個好吃,吃這個”,故作嘴毒的懟姜絕,“玉嵐你可不要學小姜,剛糟蹋自己,現在就補上了,就她自己吃那難吃的藥膳,顯得她了”**姜絕對著錢玉嵐失笑,想起以前的事,起身進廚房裡拿回了碟鹽漬青梅放到錢玉嵐面前,“嵐嵐你嚐嚐這個,鹽漬的,開胃”**錢玉嵐眼睛發亮臉上堆起笑,“姜姜你還記得啊,我最喜歡鹽漬的水果了”,說著夾起了一顆放嘴裡,滿意得眉眼彎彎,“姜姜你也吃啊,對了,這些青梅是你在網上買的嗎,弄的好好吃哦”**趕在高睦陳作死的說她現在不宜吃這些之前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姜絕臉上帶著笑意也夾了顆吃掉,“不是網上買的,老家那邊寄來的”**“嗯?你老家在哪兒?”**姜絕只是跟她說青梅的來源並不想對她提老家的事,放下了筷子,忽視掉這句話,“你們先吃,我朋友應該好了,我去看看”**姜絕上到樓梯口就遇上了姚宴昇,他換回衣服之後精神長了不少,頭髮全紮了起來,除了下巴上的鬍渣沒去掉外不細看也看不出他之前的頹勢,倆人默契的先不說之前的事,而是先去廚房見另外的倆人。**高睦陳見了是姚宴昇沒表現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倒是嫌棄的看了姜絕一眼,只有錢玉嵐看到姚宴昇時驚喜地叫了起來,這中間的事錢玉嵐一無所知,只以為他才來,錢玉嵐對姚宴昇有著敬仰的濾鏡自動忽視掉所有地不合理的地方,忍不住拉著姜絕讚歎,“託著你和睦陳地福,我還能在這裡親眼見到姚宴昇,我好幸運哦,你知道嗎,我的同事知道我和姚宴昇以前是同班同學多羨慕我,哎,你不在國內,都不知道他最火地時候有多火,有才就算了,就光他地顏值粉就能萬人空巷的程度”**錢玉嵐說話地聲音不低,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的兩個男士都聽得一清二楚。**高睦陳只夾著菜吃不理她地痴話。**姜絕沒追過星無法理會她的心情,也沒關注過姚宴昇當時是不是很紅,沒把手臂從錢玉嵐手裡抽出來,點點頭以示回應,她早餓了低頭開始喝粥。**“姚宴昇你當時為什麼退圈啊?都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錢玉嵐作為曾經的顏粉,現實中遇上了忍不住好奇的提了這個問題,他當時早和姜絕分手了,姜絕也出國很久了,他除了古琴還玩很多西洋樂器,填詞作曲都搞,卻在頂峰時期激流勇退,沒理由地退得徹底很多人都措手不及,網上軒起很多陰謀論,還是他的老師出來說他要安心地搞學業,流傳出地照片裡都是他在學校學習地場景漸漸地大家也都被動地接受了這個說法,有些死忠粉忘不了就多方打探他的訊息,到學校找他,然後就流傳出了姚宴昇已經出家了的謠言。**姚宴昇淡淡地回了句,“沒有什麼為什麼”**高睦陳加了一筷子肉片塞錢玉嵐嘴裡,“吃飯”**“哦”**錢玉嵐不說話,飯桌上就無人再聊天。**安靜的用完飯,姜絕給高睦陳使了個眼神出了餐廳,留姚宴昇和錢玉嵐收拾餐桌,錢玉嵐把碗筷盤子等放入洗碗機,姚宴昇擦餐桌,清洗流理臺。**姜絕和高睦陳去了車裡拿那東西搬上了三樓。**天氣預報應用顯示大水要下到夜裡,路暗雨大不好開車,姜絕挽留高睦陳和錢玉嵐在她家客房住一晚,她家唯一的觀影裝置投影儀在她房間裡,也沒有其他娛樂裝置,姜絕陪著他們三個參觀完她家的佈局,大晚上的喝茶會睡不著就回到一樓客廳裡閒聊。**天南地北地聊到了十一點,眾人都困明天還要上早班,姜絕作為房主先提出了時間晚了得安歇的話。**“那今晚我和姜姜睡吧,你們兩個男的睡客房”,錢玉嵐打了個哈欠,兩男兩女,她和高睦陳雖是夫妻也不好在別人家睡一間,姜絕家也就兩間房有床,還有個前男友關係的人,這樣安排她覺得最合適了。**“錢玉嵐,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她老婆,你跟她睡個什麼勁”,高睦陳沒錢玉嵐想的那麼多,以他和姜絕地關係,就算他和錢玉嵐搞什麼她也不會介意,這段時間他地工作量一點不少還要準備婚禮的事,沒怎麼睡,早困了,提溜起錢玉嵐的一條胳膊拉她進客房洗漱,至於姚宴昇和姜絕怎麼安排,那是姜絕應該考慮的事,前男友還能有這待遇,姜絕和對方沒點貓膩他才不信。**他倆離開了客廳,姚宴昇等著姜絕發落。**雨夜寒涼,三樓空曠睡不得,茶室不適合打地鋪,她的書房他不合適進去,她家大門上面作了鏤空通風現在這個狀況蓋被子睡一晚也有些遭罪,暖和點的就剩她房間了,姜絕躊躇到底讓不讓他睡客廳,“你,過來”**然後姚宴昇真的聽話的走到了姜絕面前,她考慮的不是合不合適而是能不能承擔風險,她對他有**可如果沒可能她也不會要。**“你為什麼來找我,還把自己搞成了那個樣子”**這些年他狀態都不太好,自再次遇到她之後失眠的更嚴重了,好不容易和她重新當成了朋友睡了兩天安穩覺,他以為那就夠了,誰知她消失了一個月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捲土重來,又不敢給她發資訊怕破壞她的新生活,他一遍一遍的勸解自己她過得好自己就應該祝福她而不是破壞,誰知她把婚柬發給他還要給他發笑臉要祝福時,他有多想弄死自己,他手抖得打不出心裡提前想好的腹稿只能回了個嗯。**他已經三天睡不覺了,來的時候灌了兩杯高濃度咖啡才敢開著車過來,還親眼看見她和高睦陳一起出入她家,如果她沒出來...,現在想想都後怕。**“我..”**“算了”,原因她早猜著了,“破綻這麼明顯的事,你怎麼會誤會到這地步,如果我和別人領證了,怎麼還會一個人住,還讓你遇到一個人上下班,還有你但凡看一眼請柬上的名字不就明白了麼?”**“因為你承認了...”,姚宴昇早沒了要驗證的勇氣,她說什麼他信什麼,“你還帶著戒指,我...”**當陷入某種情緒時,不是每個人都有很快辨別出合理性然後做出判斷的能力,姚宴昇只看到她看不見其他的事物,只能跟著她走,她的慢慢來對於他來說就是凌遲,她不來他就只能耗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