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我帶誰來了?”慕一郎笑著對慕依瑾道。
慕依瑾聞言轉過身子,看著眼前這個束髮的英俊男子。
他身量高挑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袍,眉目含情,微微上揚的嘴角就是不笑,讓人看起來也彷彿是在笑,這般宛如女子般姣好面容的男子,不是應禹城又是誰呢。
應禹城這個人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他最近幾日卻是經常出入慕府,儼然成了慕一郎的知己好友。
軒轅徹以前和慕一郎的關係很好,只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疏遠了很多,每次軒轅徹來的時候,慕一郎都是不在的。即便是兩個人在府裡碰到也不過是隨便寒暄幾句罷了,難道這一切是因為應禹城的關係?
其實不怪她多想,想想看,經常形影不離的兩個人忽然間變得疏遠,而其中一個另外結交了好友整日裡成雙入對,這其中若說沒什麼緣故,也要有人相信才對。
平日裡應禹城雖然來府裡,卻是從未踏足過後宅。
而今天慕一郎卻帶著他不但進入後宅,還將他領到自己未出閣妹妹的住處,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他就不怕自己妹妹的清譽被毀,從此後在家裡只能終老一生。
只是慕一郎做事情一向是毫無章法,府裡對他的行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可應禹城卻是明知道這樣做不對,還是跟來了,豈不是說明這個人和慕一郎一樣都是不守規矩的狂人。
慕依瑾不免暗暗嘆息,以前她覺得應禹城為人很好,如今看來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朝著慕一郎瞪了一眼,慕一郎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依舊笑嘻嘻的。
慕依瑾收回落了慕一郎身上的目光,朝著應禹城行禮道:“不知應大夫和哥哥一起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不等應禹城開口,一旁的慕一郎接話道:“你呀!就是規矩太多了。”
在慕一郎看來,他帶應禹城來這裡找自己的妹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看門的婆子還一直攔著不讓進,要不是自己動手將她直接打暈了過去,一旦鬧起來,自己那個愛管閒事的母親肯定又要家法處置自己了。
他覺得自己整天在外面遵守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已經是夠煩的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裡還要顧忌這顧忌那的,簡直是分分鐘鍾能要人的命。
“上次不是你說想找個大夫給三姨娘看病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慕依瑾笑道:“我倒是沒忘。只是一來應大夫很忙,我也不好上門叨擾,再者應大夫又曾經說不是將死之人。他不治。我怕到時候去了自找沒趣!”這句換她是對著應禹城說的。
應禹城笑著說道:“這樣的話我的確是說過,只是既然穆小姐如此關心三姨娘,只怕早已將都城有名的大夫都請遍了吧,既然三姨娘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那我這次來幫她治病自然也不算是違背了原則!”
應禹城說的是治病而不是看病,這麼說他有十足的把握將三姨娘的病給治好。可是他連三姨娘的面都沒見過,便誇下這樣的海口,只能說明兩種情況,第一種是此人的醫術十分了得,第二種便是此人十分自負。只是不管是哪一種既然她都要讓他一試。因為她實在是不想看到慕致軒這一輩到他這裡再無後。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應公子了!”慕依瑾說著邊朝他拜謝。
這段日子一來,三姨娘整日裡是以淚洗面,慕致軒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原本還想播種子,可看她一副極其傷心欲絕的樣子便只得罷手。
三姨娘聽到慕依瑾到訪,不知道為什麼竟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