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用手擋著他的眼睛,另一手去拉他的衣物。“我讓你也和我一樣。”
“文秀可沒再鬧了,很危險!”
姬虎將文秀衣帶條拉到立樁上繞起,又打了結。隨後自己也脫下衣物將二人身體捆綁在立柱上,這才放下心來。
“文秀還以為郡王知道大海呢!”文秀抱怨。“誰知你和我一樣。”
“別怕,海面就是起起落落,一時風高浪急,一時風平浪靜。”
風浪加速衝擊著木排,讓它上下顛簸,左搖右擺。
兩人和立樁緊抱在一起,再沒有的笑聲,只是一次又一次抗擊著襲來的風浪。
風浪將木排衝向岸邊,沉重地摔在海灘之上。姬虎和文秀這才迅速地解開衣帶,拿著木排的備用之物上了高處。
她們舉目環顧,竟是荒山野嶺。身後,大海依舊波濤兇湧,發著陣陣吼聲,衝擊著岸邊的巨石,草木。
他倆無力躺在樹林的草叢中,任憑溫暖的陽光和輕風驅散渾身的冰冷。漸漸地,他們恢復過來。
文秀這才意識自己的衣物碎成兩片,她猛地坐起來,看到自己裸著半個身子。她害羞地拿起飄向一邊的衣物遮掩著,又抬頭向姬虎望去。姬虎只穿著下身之褲,正欣賞著她。
“你…”文秀羞得臉色通紅。
“文秀真是漂亮!”姬虎語氣低粗。“文秀…”
“不許胡說!”文秀也低語道。
她正想起身走開,一支有力的手將她擁住,隨後把她放倒在草地上。她掙動了幾下,可身子卻沒有了力氣。
姬虎摟抱著她,一隻手在她身上游走,拂摸著她的全身。
文秀順從地承載著,直到喘息。她轉身擁抱著他,仰臉迎向他,親吻著。
雲夢仙境的鬼谷洞外,鬼谷子和珠兒看著山谷,靜靜地站著。
遠處的通仙路上,鄒忌和巴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林木之中。
“捨不得了吧!”珠兒輕語。“我的心也空空的!”
“身在雲夢,心已遠遊,他們忍五載寂寞,志在王庭名利。”鬼谷子目光收回,輕摟珠兒。“只怕珠兒與之朝夕相伴,施愛付情,難免傷感。”
“是啊!”
“人於天地,似螻蟻萬千。寥寥賢才,推波助瀾。”鬼谷子感嘆。“只怕他們再無雲夢美好,一生捲入爭權奪勢當中了!”
“先生明知如此,為何還要授其權謀之篇?”
“珠兒不可忘記你我家人之痛,蒼生之痛。天下彌兵一統,盡需這等才智,天道使然,何敢悖之!”
“依先生所見,鄒忌,公孫鞅何人能成此先生大志?”
鬼谷一笑。“待珠兒也深悟道理,自然知曉。”鬼谷子拉起珠兒。“走,鬼谷陪珠兒看看得地和荊路!”
“好啊!他們的小寶寶還要先生取名呢!”
二人走下石階,向著灶房走去。
幾日前,一隻雄鷹飛回,落在鬼谷洞外。珠兒驚喜,原來是送與秦太子粱立那隻,她取下雄鷹腿下錦書,送鬼谷子觀看。
錦書只有四字:承天,盼鞅!
鬼谷知道粱立定已當了秦王,想讓公孫鞅輔佐。
他找來公孫鞅,展開錦書讓他觀看。公孫鞅看吧,沒有言語,站立一邊看著先生。
“秦燕兩王都來相邀,汝何以擇之?”鬼谷子看著公孫鞅,他此前已接待姬虎使者,誠邀公孫鞅。
公孫鞅低頭,話句堅定。“弟子願去秦國!”他痛恨姬虎,搶走了自己愛戀的女人。文秀自海城回來,便疏遠了自己,又籍口他事,幾次出山相約姬虎,才致自己失蹤。自此,儘管姬虎率眾奪回王位,又幾次派使者相邀,他都以藝不精通拒決出山。他暗下決心,他日必踏破燕地,以報此仇。
鬼谷明白公孫鞅的心意。“可說利害!”
“天地人!”公孫鞅話語簡潔。
鬼谷卻很滿意。“為師成你心願!你可早日赴秦,借秦王與你之情,一展志向。順路將白起帶去,也好與親人團聚數載!”
“先生恩德,鞅無以回報,今又離別,心神不定!”公孫鞅跪倒在地,眼淚流淌。
珠兒將他扶起,眼裡也噙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