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做夢!”周克膽小歸膽小,但是演起戲來毫無破綻,這句話的語氣並不是那種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更像是被冤枉後的怒吼。
“若不是你們暗中偷襲,他們都不會死,馬興,姚震寧...,他們.....都把你當同學啊,你怎麼能喪心病狂做出這樣的事情!”周克聲淚俱下,可謂是真情流露。
楚文浩看著他如同小丑般滑稽的表演,而云雨沫隊伍本就都為女生,再加上平時周克的為人不錯,所以大部分人都已經認為就是楚文浩他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就連雲雨沫的眉頭也略微皺了下,沒有制止周克,像是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對於周克這種無賴真的多說無益,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沒猜錯,周克見識過比蒙傀儡的恐怖之後並不想再跟它戰鬥,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如同剛剛楚文浩所說的,取代雲雨沫的隊長位置。
而楚文浩能夠往這方面去猜,其實得說到林百川設立的規則,他開創這樣一個場景,又明確說出只剩一個隊伍的時候就算獲勝的條件。
但關鍵是,即使在進入場景前分了隊,那就意味著隊伍就一定要按照分好的隊伍進行演練嗎。
戰鬥,很少會有既定事實,沒看到結局誰又能知道會有什麼變數發生,所以他覺得林百川說出這樣獲勝的條件,最主要的是由牧雲山、雲雨沫、周克三個隊長中只能存活下一個,而三人的隊伍也只能剩下一支。
如今雲雨沫的隊伍和牧雲山的隊伍儲存的最完全,周克只需要聯合雲雨沫滅掉牧雲山他們,再殺死雲雨沫,那就能夠達成某種意義上只能存在一個隊伍的勝利條件。
周克肯定也是猜到了林百川這一層的意思,才會有這樣的計劃。現在的局勢對楚文浩有些不利,大多數人是相信周克的話,只不過誰都不想做第一個出頭人罷了。
氣氛一下就尷尬在原地,沒人知道後面該怎麼做,殺了他?很多人都不敢,一扯到生死的問題,全部人怕了。
“如果周班長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先去幫我的隊友了。”楚文浩平淡地說道,這樣的情況他早就預想過了,只要雲雨沫沒有成為那個帶頭的人,她們都不會開口。
“難道你們就不想為死去的同學報仇嗎?”周克也是急了,沒想到這些女生竟然這麼不爭氣。
“周班長,沒有證據請你不要亂說話。”牧雲山輕輕將周克的手按下,他不喜歡別人指著他。
兩人正想要越過周克往前走的時候,身後忽然發出一些異動。在這特殊的環境下,這些異動只會讓人神經緊張,不止是楚文浩和牧雲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就連周克都拿出自己的石制長槍,緩步走向雲雨沫的隊伍尋求配合。
‘噠...嘩啦...噠...’在地刺叢林中響起了聲音,就好像是有人踩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子上,然後拖著什麼東西走一樣,當一隻滿布鮮血的手出現扶著一根尖刺的時候,雲雨沫隊伍的女生全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緊盯著那隻手。
隨後一張全是被血覆蓋的臉顯露出來,不斷喘著粗氣,顯得十分虛弱。
辨認出這張臉之後,在場的一共出現了三種反應。其中雲雨沫自然是驚訝加高興,因為眼前這人是她們一班的同學,名為姚震寧。
平時很低調,但跟周克是一個宿舍的,所以關注度自然比楚文浩四人高一些。
第二個表情則出現在周克臉上,同樣是驚訝,只不過這個驚訝似乎夾帶著一絲慌張,作為剛剛自己隊伍裡面的當事人,如果將自己的謊言全部拆穿的話,會招來什麼樣的後果根本就不用想都知道。
第三個表情是出現在楚文浩和牧雲山的臉上,這是一種驚疑的表情。若是牧雲山沒有經歷過剛剛的事情,對於自己的同學復活那當然是十分高興的。
可在他趕來的時候是救下了被刺殺的楚文浩,卻因為距離太短沒有追擊到那個人。
周克的隊伍中除了他之外,雲雨沫的隊伍中一直是齊人的,那就說明刺殺楚文浩的人絕對就是周克隊伍中倖存下來的人,如今姚震寧存活下來,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心中起疑。
“耗子,是他嗎?”牧雲山低聲問道,當時距離過遠,還沒有仔細看行刺之人就已經跑掉了,所以他有些不太確定。
“不知道,當時他蒙著面,我認不出來。”楚文浩神色十分凝重,他關心的事情已經不在姚震寧是不是刺客這一個問題了。
“姚震寧,你沒事吧?”雲雨沫和雙馬尾女生急忙上前扶住他,身後負責醫治的人員拿出許多製成的藥泥,對他進行緊急的處理,對比之前楚文浩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