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把電話留下,我替雪兒姐要的,說不定咱們真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到時候你有什麼條件也儘管提。”
對於這種要求,楚歌也沒有拒絕。
晚上七點半,整個蘇家老宅人頭攢動,忙碌了起來,廚師端著一盤盤造型精緻的美食排著隊朝主廳送去,就這規模,滿漢全席都比不上。
一方面是慶祝老爺子大病康復,一方面,是接待楚歌。
當蘇老爺子出來的時候,楚歌也在蘇沁竹帶領下來到了主廳。
“這首位,理應是你的,若不是楚兄,現在老頭子我恐怕正躺在冰冷冷的搶救室。”蘇老爺子說道。
楚歌也不跟他客氣,大搖大擺走上了長桌首位。
而夏凝雪、陳思樂她們,都只能在偏坐靠後的位置。
大家族之中,長輩跟小輩的座次很有講究,沒多人敢不敬亂來。
“哼,那傢伙太得瑟了,我們的座位跟他居然差距這麼大,以後這個場子遲早得找回來。”樂樂咬牙切齒道。
“畢竟救了我爺爺的命,我們蘇家都得給他這個面子,也沒人敢說個不字。”旁邊蘇沁竹說道。
緊接著蘇家的二代子弟落座,他們全都在楚歌下首,目光好奇的打量這個年輕人,這年頭有能耐就會被人尊重,即便他只是一個醫生,但是價值足夠,便會被奉為神祇,名門望族、權勢滔天的天皇貴胄,都得拉攏。
不過尊重也只是暫時的,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力量,最後無一例外成為別人掌控的工具,散發著自己的光和熱,創造別人的溫暖罷了。
“楚兄,你這種醫術,我從未見過,老朽有一事好奇,你是不是江南神醫所裡面走出來的年輕俊傑?”蘇老爺子面色微微嚴肅。
“江南神醫所?”
“我跟那種地方沒有任何關係。”楚歌搖了搖頭。
他還真沒聽說過,應該是近八十年內新成立的組織,否則他不會不知道。
“奇怪……我當初是想尋那裡的神醫為我診斷治病的,可江南神醫所提出的條件太過分,我寧死,也不會屈服。”蘇老爺子嘆了口氣。
下面眾人沉默。
正當蘇老爺子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外面管家衝了進來。
“老爺,外面韓百勝帶著神醫所的人來了……,我看來勢洶洶,恐不懷好意啊?”
“什麼?這姓韓的真以為我不敢對付他?居然帶著神醫所的人來我蘇家?”蘇老爺子驀的站了起來。
這時外面幾道身影未經通報徑直走了進來,每一個人都是氣勢洶洶、鷹視狼顧之輩。
為首那人更是古大褂披身,一副世外高人模樣。
“蘇兄,一段時間沒見,氣色好了不少啊?居然已經能下床活動了?”韓百勝面色詫異。
“不過你那舊傷不處理可不行,多則一年,少則數月,必死無疑。”
“我關心蘇兄病情,特地花了大代價請來神醫所裡的馬神醫,前來為蘇兄治病。”
馬神醫就是韓百勝身邊那個長臉老者,一身布衣,腰間束著長包,一張馬臉不帶一絲表情,就像死人。
至於韓百勝後面的,都是隨行保鏢,他們站在門口守著,從他們腰間沉甸甸的黑匣子來看,也是荷槍實彈、全副武裝。
“不牢你費心,老朽的病已經痊癒,你韓百勝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至於你的那點小心思,老朽勸你還是收起來,我們蘇家雖然如今式微,卻也不是人人可欺。”蘇老爺子冷哼一聲。
“蘇兄可別這麼說,馬神醫千里迢迢過來,怎能空手而歸?難不成蘇兄是想徹底得罪神醫所?在江南,可沒幾家勢力敢這麼做。”
說著馬神醫跟韓百勝已經走到了跟前,他一眼就看到了楚歌。
不因為別的,楚歌坐的位置太顯眼了,正中首座,連蘇老爺子都只是陪襯,這讓韓百勝又氣又好笑。
“哪來的臭小子?滾下去!”
“目無尊長,不懂尊卑,這是你坐的地方?”
“蘇兄你也是胡鬧,這麼慣著小輩?你們蘇家的規矩都讓狗吃了?”
韓百勝呵斥,一股無形的壓力直直朝著楚歌籠罩過去,這明顯是武道眾人才能釋放的壓力,然而這種壓力到了楚歌身前,卻如同春風吹過。
“你再狗叫一句,信不信我讓你躺著出這扇大門?”楚歌起先只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可這戰火卻莫名其妙燒到了他身上,他怎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