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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38:陳雪的追求者

半個月後,《平遠街》拍攝進入收尾階段,陳瑞峰的腿癒合的很好。華哥在陳雪生日第二天就回家了,他準備春節過後給陳瑞峰接一部戲,接觸下時尚圈。因為拍戲陳瑞峰和陳雪春節就沒辦法回家過年,準備戲拍完再回去團圓。

他已經連著拍了兩個大夜,陳雪早就受不住、躺在他的椅子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本書,李浩強撐著雙眼在不住的‘小雞啄食’,片場沒事的工作人員也都縮成團在睡覺。

他坐著和站著的京哥對詞,今天拍思承業被綁架、石一同找到他的戲。

拍攝地在一個荒廢的工廠,只有‘骨架’的建築物被用磚石砌成的圍牆圈在裡面,圍牆內雜草叢生,圍牆外幾個山頭都是果園,附近無人居住,幾天都不一定能見到半個人,這裡是林導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的。

‘骨架’的一樓有幾間被木板隔出來的‘房間’,散發著濃濃的黴味,劇組在雜草前拉起綠幕。本地的群演們在等戲,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突地起身,徑直往陳雪那裡走,他手上提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圓圓的形似橙子的水果。

在對戲的陳瑞峰看到了這一切,只見小年輕把陳雪叫醒,把袋子遞給她,還附贈了一個白信封。陳雪只收了信封,小年輕可能是害羞沒強要她收袋子,但他並沒有立馬走,而是和她聊起天來,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看在陳瑞峰眼裡還挺刺眼的。

京哥發現幾次,順著陳瑞峰的眼神看去,心中瞭然。“對詞呢!”京哥的話讓陳瑞峰心中一驚,立馬錶示抱歉,可是心裡還是想著那邊的兩人。等和京哥對完詞,裝置還未除錯好,林導讓兩人先休息,好了叫他們。而此時小年輕還在和陳雪聊天,李浩這時清醒過來,也加入‘聊天群’。

把李浩叫過來,問他陳雪和那個男的聊了些什麼,越詳細越好。李浩說,男的問小雪姐什麼時候下班、下班後去哪裡吃飯、住在那裡,說要送她回去,小雪姐說她有車接送。男的又問可不可以約她出去玩,小姐雪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要看劇組的放假時間才能決定……“臭小子。”“???”李浩莫名其妙,峰哥你為什麼罵我?陳瑞峰又問送了什麼?李浩說是蘋果和梨。

自從生日那天穿了長裙後,陳雪就愛上短袖搭長裙的組合,今天穿著白T和黑色及腳踝長裙,氣質比去年剛出來時好了很多,也更漂亮了。以前因為只有她一個,隨時要跑來跑去的,現在她可以指揮李浩跑腿。

小年輕悻悻悻然的走了,陳瑞峰也可以安心的拍戲。

醒了的陳雪沒再睡覺,拿起書本認真讀著,書是他陪她去買的,關於時裝設計方面的。她給他‘改造’的幾件衣服,他很喜歡就常穿,也得到了片場其他人的認可。所以他就給她網購了一套相關的書。

“小雨你幫我看著回覆吧。”

陳瑞峰在等戲期間收到條資訊,不想理,於是把手機放到陳雪手中,看她是什麼反應。

陳雪看著手機,是雲瑤發來的微信。‘峰哥聽說你受傷了?我聽到訊息嚇了一跳,嚴重嗎?是拍戲的時候傷的嗎?我很擔心你!’劇組把訊息都封鎖了,更沒上新聞!她怎麼知道的?

他觀察著她,她有戴他送的項鍊,雖然不是正常的戴在脖子上,而是放在揹包裡。他知道重要的東西都在她揹包裡。

陳雪想了想,發了一個‘笑臉’表情過去。沒過幾秒鐘,雲瑤就回復了。‘峰哥你的笑臉讓我想起你帥氣拿劍的樣子’配一個‘花痴’的表情。

陳雪回,‘我不是峰哥,是他助理陳雪。’然後,雲瑤沒再回復,手機沒再響起過提示音。她把手機還給陳瑞峰。“峰哥搞定了!”有點點冷淡,他敏感地覺察到她有一絲絲的不同尋常。

“小雨剛才聽李浩說有個男的來約你去吃飯……”陳瑞峰小心的組織語言,李浩想說是你問的、不是我八卦。“……你答應了?”“沒有!”簡單明瞭、雲淡風清,陳雪拿起書繼續專心看。

“……”陳瑞峰用眼神問李浩,李浩聳肩,他那知道小雪姐的心思。陳瑞峰用眼神慫恿李浩,李浩只得硬著頭皮上,儘量用輕鬆地語氣問,好顯得不那麼八卦。

“小雪姐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和我聊聊唄!”

陳雪合上書本,眼睛看著書,沉默許久後回答。“我有喜歡的人!”李浩準備追問是‘誰’,陳瑞峰拉住了他,讓他不要再多說話。“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又高又帥,對我非常的好……”

陳雪繼續說著,陳瑞峰卻聽不下去了,她語氣越是雲淡風清他越是難受,胸口堵的慌。讓李浩推他出去吹風。

陳雪還在自言自語,她沒注意到身旁已經沒人在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能自拔。

“峰哥怎麼了?”

李浩把陳瑞峰推到綠幕外,雨已經停了,雜草葉上掛著雨滴,圍牆外蒙蒙亮,天邊的群山顯著灰濛濛的輪廓。內心的槽雜讓陳瑞峰無法安靜下來,他讓李浩先離開。

他知道小雨說的是誰,是活在她心裡的大哥,他永遠也越不過的高山,他該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挫敗感‘抽空’了他的力氣。

“大哥你幫幫我吧!”

2014年2月底,《平遠街》殺青,拍完大合照,腿好的差多的陳瑞峰和林導、京哥等工作人員分別合照,陳雪也拿到了和京哥的合照,開心的去收拾東西了。

今天的她笑容滿面,因為可以回家了,離家三個多月還挺想陳爸陳媽的。這次她準備說服二老去省城住,陳瑞峰領完《平遠街》的片酬,請華哥幫忙在省城供了套三居室,正在裝修中。

李浩也很高興,因為峰哥給他放了一個月假,有薪假。他可以回老家陪陪父母,見見女朋友,會會同學。

“陳雪。”上次半夜來約她的小年輕,今天又來做群演。“你好!”她的笑容特別生動、好看,他臉上一熱。“我能加你微信嗎?”他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插在兜裡,攥的緊緊的。

“好啊!”

陳雪拿出手機、開啟微信二維碼,遞到小年輕面前,他握著手機的手有點抖,掃了兩次才成功。“陳雪戲拍完了,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嗯,今天吃完殺青宴,晚上有車來接我們回家。”陳雪如實相告,小年輕臉上全是失望。

應付完所有人後的陳瑞峰,轉身又看到了那天晚上的臭小子,臉色立馬變臭。因為地不平,他只能拄柺杖走路,一步一跛的走,本來不疼的右腿,此時又痛起來。

他在生氣,生她的氣,也生自己的氣。那天晚上的無形打擊他還沒緩過勁來呢,他變得沉默少言,除了必要的話語他不會浪費多一個字,看著她也極少有笑容,常常冷著一張臉,弄得李浩都不敢靠近他,只有陳雪當沒看見一般。

‘我很生氣,小雨你沒看到嗎?對著一個外人笑的那麼好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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