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穎雪雖然是站在距離面癱哥還有五六米的距離,而且當時天色已晚,我是藉著月光才看到那隻手的,可是我十分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
那隻手是隻十分瘦弱的手,而且十分的褶皺,上面青色的面板已經凸起了,就像是一個埋在土裡千年的老屍一樣讓人噁心作嘔,我甚至能想到這隻手主人的模樣。
我心跳的厲害,心裡一下子沒有了主意,只能望向李穎雪,而她則是顯的十分沉著冷靜,對我做了個冷靜的隱蔽手勢,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那邊面癱哥還在一個勁兒的嘀咕那井口上的青石多麼的值錢之類的,他看到我和李穎雪都不說話了,才抬頭說:“老陳,你他孃的該不會真是在想辦法弄走一塊兒石板吧?我給你說,這玩意兒看起來輕,搬起來可重了,到時候你別讓老子給你搬啊!”
我儘量壓低自己的呼吸說:“行了行了,老子知道了,你趕緊過來,別他孃的把老子的古玩給坐壞了。”
不知道是我的表演太拙略,還是面癱哥意識到了什麼,他盯著我說:“老陳我咋覺得你這麼奇怪呢?你看啥呢?”
他說著就要扭頭,我一看完蛋,他本來就膽小,這麼轉過去再看到一隻手正貼在自己臉上,估計能把他嚇的給當場西歸了。
我一看再怎麼也來不及了,只能兩步並作一步,直接跑上去,對著面癱哥的腰就踹,想要把他從井口上踹下去。
可惜這傢伙的頭已經轉過去了,看到那隻手的時愣住了一下,然後緊接著大嗓門就大喊大叫起來了。
我從來沒發現這傢伙的嗓門這麼大,我被他聲音吵的腦袋都快炸了,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但明顯這樣下去,只會有一個後果,不但他可能要死,只有他這響徹星空的嗓門,再把不該招惹來的人招惹來了,我們三個就不僅僅是跑不掉那麼簡單了。
更讓我意外的是,面癱哥不僅是嗓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大,速度也極快,就在我飛起一腳,還沒有踹到面癱哥的時候,這傢伙卻十分快速的一起身體,直接從井口站起來了!
他這下不僅躲過了我的腳,更是躲避過了那隻青手的攻擊。
這下就糟糕了,面癱哥是脫離危險了,我卻自己跳入火坑了,我想讓自己趕緊停下來,可惜常年疏於運動,腰上的力氣幾乎是沒有,想停下來已經不可能了。
我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身體往下墜,終於在只有一隻腿到達井口邊緣的時候,停了下來。
可是遺憾的是,那隻沒有抓住面癱哥肩膀的青手,直接把目標轉而放在了我的身上,直接抓住了我的小腿!
我幾乎疼的大喊起來,那胳膊看著瘦弱,但實際上力氣十分的大,我被它這麼一抓,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再用力一點,我可以斷定都可以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了。
更恐怖的是,那隻青手抓到我以後,並沒有再用力,而是反向用力,開始把我往井裡面拉扯。
我趕緊雙手扣住地上凸起的石板,但是我的力氣和它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幾乎是瞬間我就被它那股出奇的力氣給往後拽了半米,大腿都已經到井口了。
那邊面癱哥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呆呆的站在那裡,我趕緊扯著嗓子大喊了他一聲音,他才反應過來,跑過來拽我的胳膊,開始反向用力。
我的胳膊腿,還有腰幾乎同時疼的要死,再這麼下去,估計我都要被這兩邊的力氣給分屍了。
我咬著牙說:“別他媽的使蠻力!老子都快被扯斷了!”
面癱哥也努力的咬牙說:“別他媽廢話!被扯斷總比下去喂鬼的好!”
我倆說話間,我看到李穎雪冰冷的臉上突然冒充了一股殺氣,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我就看到她速度十分快的從揹包裡面抽出了一把長匕首!
那把匕首我認識,還是我給她用來護身的,是我當年花了大價錢,讓人從瑞士帶回來的加長版的軍刀,鋒利無比,吹毛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