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特孃的還是大事兒?
胖子也來了精神,坐正身子說:“李老闆,你放心,我王胖子的嘴你打聽打聽,琉璃廠最嚴的!你儘管說!”
李老闆還是有些忐忑,我接著勸他說:“你放心,咱們都是做了多少買賣的朋友了,我啥時候坑過你嗎?你大膽說,我們絕不往外傳。”
他又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才下定決心說:“行,那您兩位聽好了,這東西不是我不喜歡,也不是我沒錢,是有人告訴過我,再不要從你們手裡買貨。”
我和胖子都一愣,胖子先尷尬的笑了笑說:“李老闆,您這就沒意思了,咱都老熟人了,您就是想把我們糊弄過去,也編個像樣兒的理由哇,這算什麼事兒。”
胖子說的沒錯,我聽了李老闆的話,也覺得他是在放屁,這都什麼年代了,自由市場,想買還是不想買,完全取決於買家,怎麼還有人能背地裡操控呢?
李老闆看我們不信,嘆了口氣說:“我話就只能說到這裡,多的再說,我在這琉璃廠就別想再混下去了,你們要是不信,我就真沒招兒了。”
他說完,就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玩起了手機,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我和胖子也被他這樣弄的有點生氣,畢竟是老熟人了,就算是不買貨,也可以直說嘛,找了這麼個爛的藉口糊弄我們,實在太沒意思了。
所以我和胖子連招呼都沒給他打,就起身走出了李老闆的鋪子,胖子點了根菸說:“走,下一個,老子就不信這麼好的貨,還能憋死在手裡?”
我倆一路在琉璃廠晃晃悠悠,又見了差不多五六個和我們以前經常又買賣的傢伙,這些人看的出來也的確是喜歡我手裡的東西,但奇怪的是,到了要談價錢的時候,一個個卻又突然說不收了。
從最後一家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我還想去下一家試試,胖子拉住我說:“老陳,別急,你不覺得有點兒怪?”
我明白他想說什麼,就說:“奇怪倒的確是有點奇怪,但做生意的嘛,不想要你的貨不是很正常,我看咱們是運氣不好,沒找到合適的買家。”
胖子搖頭說:“不對,老陳,咱們這樣想,那手裡這東西一輩子都賣不出去了,我怎麼覺著,老李說的可能是真的呢?”
我雖然也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是老李說的是真的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琉璃廠這麼大,有能力讓所有人都不收我的貨,這得多麼手眼通天的本事?
更何況退一萬步說要真有這種人,我就琉璃廠一不起眼的賣貨的,哪裡輪的著對我這種小透明下手。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胖子,他覺得也有道理,想了半天說:“老陳,咱倆還是得去李老闆那一趟,咱得問清楚,是誰不讓他收咱的貨了,咱得找他理論理論去,憑什麼啊?”
我想了想,現在除了這個法子,似乎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或者去著琉璃廠外的買家,但這樣肯定是晚上之前搞不定的,畢竟距離包子哥給我們限定的時間,沒有多少小時了。
我就衝胖子點頭,兩個人一路小跑又到了李老闆的鋪子門口,他正準備關門呢,胖子趕緊過去一把按住他的門笑說:“李老闆,我們又回來了。”
他一看我們就是一腦袋的包,一個勁兒搖頭說:“兩位爺,您這回相信我說的話了?”
我點頭說:“信了信了,您李老闆說的,我們怎麼會不信呢,我倆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是誰讓您別收我們的貨的?”
李老闆一下緊張起來:“這個,我的確不能說,這要被他們知道了,我在琉璃廠可就別想混了。”
胖子一看他還是不說,索性直接來硬的了,一把按住李老闆的肩膀說:“您還在這兒混啥啊混,您就一古玩愛好者,又不指著這東西吃,不指著這東西喝的,把人得罪了又咋樣,大不了出去重新換個地方開個鋪子唄,該賣您貨的人,還是得賣,這樣,您要是說了,以後我們哥倆兒收上來的貨,第一個就給您上上眼,怎麼樣?”